商悦溪的话落在秦素耳中，却没有激起任何波澜。
倒不如说，秦素甚至觉得商悦溪如今骂人的功力比起以前稍有减退，说出的话勉强能入耳，不再是以前那种粗俗的话语。
或许是因为，如今商悦溪毕竟是一个女明星，需要将自己包装得更加光鲜亮丽，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聚光灯下肯定会改变一个人，她比从前变得谨慎了。
秦素心头那点恶趣味一下子被勾起来，轻声讽刺道：“姐姐说来说去只会这三个词？难道你觉得你就很要脸了吗？”
说完盯着商悦溪打量片刻，倏忽轻笑：“姐姐，如果你的脸给我我也不会要的，我喜欢自己的。”
长相上商悦溪不如秦素，这是一个公认的事实。
虽然商悦溪也足够漂亮。作为商家的千金，她遗传了父母所有优点，从小便是在校园中十分出众夺目的少女。可是商从素这个名词从出现在校园中起，就一直伴随和商悦溪的“争斗。”
即便众人后来都看出商从素不过是商悦溪的陪衬，可是单论容貌，评选班花校花时也总有大堆少男少女总要提起一个商从素的名字。
从少女时期，商悦溪就一直在忍受商从素的光芒，这也是她不喜欢商从素的原因。
现在被秦素刻意提起这一点，商悦溪更是咬牙切齿，竟然直接举起手来。
她手上还是贴钻延长甲，看上去便是星星点点寒光逼人，如果落在脸上不知道要有多痛，甚至直接挂彩也是说不准的。
商悦溪手举起来，秦素便伸手去挡，恰好拦住对方手腕。
两人手腕同样纤细，但秦素的皮肤比起商悦溪还透着一种无暇的粉白，看上去宛如点了些许粉色的白瓷。
手腕碰撞在一起，商悦溪收起自己的手，愤愤不平落回去，“商从素，不要忘了你不算是商家人。”
既然不是商家人，又谈何是奶奶的孙女？
商悦溪不喜欢的一直都是商从素来挑战自己的地位，不管是容貌还是身份。
但因为她是名正言顺的商家千金，到底是压了商从素一头，这也算是商悦溪的底气。
秦素收回手甩了甩，微微皱眉，就像是碰到什么不干净东西一般，那嫌恶的表情让商悦溪心头怒火更甚：“商从素……”
却看到秦素猛然抬头，眉眼如寒芒，声音也是冷的：“商悦溪，现在是什么场合，你推我打我，是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身份么？”
那教训的口吻，竟让商悦溪一下子愣住。
眼前的秦素仿佛气场全开，一瞬间，商悦溪心底生出陌生而又畏惧的感觉，但仅仅是一瞬间。
“商从素，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秦素仍旧是一脸严肃：“可是这是奶奶的追悼会，如果奶奶在天之灵，看到你这样不顾形象她会如何？”
趁着商悦溪惊诧时，秦素压低声音：“奶奶今晚如果入梦来，你怎么解释呢？商悦溪？”
声音低低的，轻轻的，像是恶魔的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