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然一手端着咖啡，一手已经拿手机处理工作，秦素无意中瞥了一眼便移开视线，只看到周舒然指尖精致的美甲，点缀着银色碎钻。
她穿的还是小香风套装，丝袜和中跟鞋，完完全全的都市丽人。
过了会儿，周舒然却转过来看秦素一眼，刚要说话电梯已经到了楼层，周舒然转而拉着秦素走出电梯。
“怎么了？”秦素不理解周舒然为什么忽然抓住自己，但是下意识地挣开她的手。
她不喜欢别人用这样的姿势抓住自己。
周舒然说了句“抱歉”，小声说：“我刚才听到消息，说是星光那边负责人找你，你去回个电话？”
说完又提醒道：“你的工作app应该已经有消息了，你去看一眼。”
秦素点点头，笑着打趣：“你真的很努力。任何时候都在工作。”
连工作消息都是快人一步。
周舒然耸耸肩，“没办法，公司里优秀的人太多了。秦素，像你这样漂亮还有学历，我都不敢想。”
从周舒然眼里，秦素倒是看到了一种野心。她不排斥这种东西，反而对周舒然多了一丝丝好感。
比起自己旁边那个叫黄乐乐的同事，秦素更喜欢和周舒然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起码认准利益这一点，周舒然某种意义上就是自己的同伴。
秦素点开手机消息，一边看一边走到自己工位，发现自己工作号多了一个回复。
是昨天自己添加的商悦溪那边的负责人，今早对方才通过，而且发来一条消息。
【今天方便的话过来谈合作吧。】
没有打招呼，甚至没有自我介绍，就是一句通知。
秦素看到这条消息就皱起眉头，攥着手机拉开椅子坐下。
今早通过的申请，回复的是昨天的东西，而且还有这不情不愿的态度。
看得出一定不是星光那边态度改变主动想解决，而是什么外力驱使他们做出这样的回应。
秦素甚至能想到对方通过自己好友申请时那不屑的态度，即便是简单一句话也要将自己置于高位。
这种职场里的傲慢，让秦素不适，但又微妙地感觉到一丝愉悦。
因为这件事超出了商悦溪的掌控。
商悦溪可以更改昨天的会议，可以一直推迟这个项目，但是最终只要有人出手，她就还是要配合。
秦素看着手机，呢喃道：“这可怎么办呀？”
有没有一种可能，如果是唾手可得的胜利对她来说就太过于直接，反而失去了那种快乐。
就是要对方表现出这种“我真的很看不惯你但我偏偏就要顺着你的意思”，才让秦素能体会到斗争的快乐。
现在也的确如此。
旁边的黄乐乐听到秦素的动静，转过来看她一眼，“秦素？”
秦素转过来微微一笑，“怎么了？”
但是眼里那几乎盛放的笑意，怎么都是藏不住的。
“你怎么这么开心？”黄乐乐对秦素这个人还是很好奇的，而且也想知道她昨天去星光那边的情况，几乎半个身子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