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秦素率先开口打招呼。
周舒然露齿一笑，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兴奋道：“秦素，早上想特地跟你打个招呼，但是看你接了项目我就没打扰。”
“部长说了要好好照顾你，有事你都可以来找我。”
和黄乐乐的直白不同，周舒然看起来更有脑子，不过是说几句话，秦素就在心底做了结论。
在秦素面前如此活泼，但又故意点出自己是被沈部长嘱托来的，一个是表明自己不是个人因素接近秦素，另一个就是表现，她也是沈部长能看得上的人。
不过一句话，就将一边自来熟的黄乐乐给比下去了。
祁氏到底是大企业，不止百来号人的环境，尔虞我诈不比外面少。对这一点，秦素即便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心底也难免嘲讽。
表面上，秦素依然是淡淡的笑容，极力扮演入职第一天什么都不懂的小白羊。
黄乐乐从周舒然过来后倒是不说话了，低头吃饭，但是心不在焉的动作能显示出她此刻心绪不宁。
秦素察觉到了，关心地看过去，“乐乐？”
余光注意到，自己说话的同时，对面的周舒然似乎动作微微一顿。
她心里已经有了些许判断。
这二人似乎有些过节。
果然黄乐乐被秦素这么一问，下意识看了对面的周舒然一眼，而后小声说：“今天不是很有胃口，我先回去处理工作。”
“反正也有新同事陪你，我先回去了。”
黄乐乐说完端起自己的盘子离开，甚至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等她走了，秦素不明所以地转过来，“可能她今天的确是不舒服吧。”
周舒然却嗤笑一声，直接说：“什么不舒服，不过是之前一次升职竞选没打过我，现在见我就甩脸色。”
说完也不等秦素反应，倒是转过来换了一个口吻：“说起来，沈部长似乎很看好你呢，果然大美女就是容易有优待。”
虽然说的是有些刻薄的话，但周舒然的笑容并不是嘲讽的，反而像是真的在夸秦素漂亮。
秦素微微颔首，只是谦虚道：“我会做好自己的工作的。”
第一天来，她自然知道自己给别人的印象大概率就是一个花瓶。
或许自己主动接下项目，在其他人看来也是出风头而已。
不过秦素不在意。
她知道自己要什么。
捏着手里的筷子，秦素慢条斯理地吃饭，却听着对面的周舒然叽叽喳喳。
周舒然对吃饭显然没什么热情，秦素看着她瘦瘦的肢体便知道，她是个对自己身材要求十分严苛的人。
因此，秦素也没关心她怎么不吃饭，只是在她说话的空隙给予一些点头的回应，表情也随之变化，显示自己一直都在听。
周舒然几乎把公司和部门的情况都详细介绍一遍，比早晨沈瀚对秦素说的还要详细。
“对了，我们这里直接管事的是祁总，你应该知道吧？”
周舒然忽然想到什么，小声跟秦素八卦，“祁寒谨，你听过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