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扯了一下旁边女子的衣服,“姐姐,那么我们还要不要进去?”
谁都知晓陛下处理政务时,不喜别人打扰,除非是朝廷大事,否则一律都得推迟延后。
华妃也是被家里烦了三四日,才迫不得已才来这里,他们刘家就刘斐一根独苗,如果真出什么事,估计爹爹到时候非骂她一番不可。
“为什么不去,难道你不想救你弟弟范于伟了?”华妃也是个比较有心眼的人物,一句话就堵死了宁妃的后路。
她们已经不是第一次给那四个不争气的家伙,收拾烂摊子了。以前他们闹得再出格,还不至于闹到陛下身边去,而这一次……竟然闹得满朝文武皆知。
能不能保住他们的性命还是一个问题。
范家不止范于伟一个儿子,只是身为姐姐,又在皇宫中当娘娘,如果不去求情,肯定会落人口舌。
宁妃即便有几分退缩,还是点了头。
“劳烦林总管进去传个话。”华妃说的客客气气。
华妃乃是刘尚书之女,从小就受着家里的熏陶长大,加上她自己争气,再后来进宫为妃,一切都顺顺利利。
安弘寒暂时没有册封皇后,所以整个后宫,就华妃的权利最大。
“咱家哪儿敢去?华妃娘娘还是别难为咱家了,你也知道陛下的脾气……”林恩不想插手这个烂摊子。
谁不知道她们的弟弟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在宫外胡作非为就罢了,如今皇宫里也敢闹,就活该这个下场。
华妃看出林总管不愿意帮忙,取下手腕戴着的镯子,塞给林恩,“林总管行行好,就当卖我们一个人情,以后哪儿需要我们帮忙,我们也决不推辞。”
林恩气得声音又尖了几分,手掌迅速收回,“华妃宁妃,你们当咱家是什么人!”
若是被陛下知道自己受贿,那么他离死就不远了。
外面这般喧闹,里面的安弘寒怎么可能不知?
席惜之的耳朵抖了抖,似乎感觉到吵闹,眼皮子动了两下。
安弘寒的脸色越发不好了,为怀中的小人儿拉拢了黑布巾。
可是一块黑布巾,哪儿挡得住外面那么喧闹的声音,席惜之不满的哼了一声,悠悠转醒。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双手一抬,堵着头顶上那对毛茸茸的耳朵。
在外人看来,她只是做了一个抱着头的举动。
“闹。”双眼泛着点点水光,带着初醒的朦胧。
安弘寒看着那双懵懂的眼睛,心中剧烈一跳,继而怒目看向殿门,冷声道:“让她们进来。”
既然吵醒了,安弘寒也不会顾及那么多,直接把人宣进来说清楚,省得这两个女人以后再来烦他。
席惜之挣扎着想站起来脱离安弘寒的怀抱,可是安弘寒抱得紧,席惜之那点力气算不得什么。安弘寒察觉到小孩的反抗,手掌移到小孩的背后,偷偷抓住某人裙摆底下那根毛茸茸尾巴,成功吓得某孩子一动不动了。
尾巴乃是动物最脆弱的地方,席惜之也不例外。当安弘寒的手掌拽住她尾巴的一霎那,她立刻僵在安弘寒怀中,不敢再次激烈的挣扎。
“臣妾参见陛下。”两名女子行礼。
席惜之的目光移到两个人身上,回想刚才那阵吵闹之声,不就是他们发出来的吗?扰人清梦,那是罪不可赦。席惜之咬了咬牙齿,心中这般想道。
突然又两个字钻进席惜之的耳朵,臣妾……
震惊的瞪大眼,席惜之这次彻底清醒了。
这两个女人是安弘寒的妃子?
“找……找你的。”席惜之支支吾吾说完,坐如针毡,就想站起身,甚至忘记她的尾巴,还被某人拽着。
所以当她突然站起来的时候,毛茸茸的尾巴绷直,疼得她吸了一口气,又摔进了安弘寒的怀中。
席惜之的反应,取悦了安弘寒,害怕席惜之真疼,轻轻揉了揉她的尾巴,然后放开。
“冒冒失失做什么。”随意地说了一句,安弘寒的目光看向大殿中跪着的女人,迟迟不说平身,只道:“如果你们两个想替那四个混帐说情?那么大不可必,朕说出去的话,向来不会收回。”
华妃宁妃有一瞬间的难堪,她们还没开口,陛下却一句话塞住了她们的嘴。如果再替自家弟弟求情,那么就显得自讨没趣了。
但是就算如此,她们也得搏一搏,更何况,刘家就剩刘斐一根独苗了。
“陛下,前几日的事儿是刘斐不对,可是他们都知道错了,求陛下饶恕他们一次。”华妃开口说,顺手扯了扯宁妃的袖子,示意她也加把劲。
宁妃长得比较清秀,但是这不代表她是个善茬,“陛下,范于伟是臣妾的亲弟弟,虽然他不争气,整日又游手好闲,但那也是至亲的血缘,要怪就怪臣妾这个当姐姐的,没有管教好他,否则他也不会做出这番荒唐的事情。”
两个女人一唱一和,席惜之纵使不明白他们口中的刘斐、范于伟是谁,但是听这口气,也知道是为夜宴那晚的事情求情!
三个妖精险遭他们非礼,这事怎么能说算了就算了?
席惜之的性子比较直,再加上心中气不过,开口就道:“行为不检,本就是他们的错,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