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垂帘听政,谁也不能保证几年后等皇上长大的时候,她会不会愿意将玉玺还给皇上。”
“但如果玉玺在我手里,我能保证,到时玉玺一定会完完整整的交到皇上的手里。”
应风修敛了神色,认真的看长乐。
长乐冷笑,“别人的野心是野心,你的野心就是好心?”
“我知道你不一定相信,但我自己要什么我很清楚。”应风修并不过多的为自己辩驳,“不管用什么办法,玉玺我是一定会从太后手中夺过来的。”
长乐久久的盯着应风修,很久后才问了一句,“如果你从太后手中夺走了玉玺,你会怎么处置太后?”
“她可以任意的打叶子牌,安享晚年。”
在回驿馆的马车上,长乐还在想她师父说的最后一句话。
师父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认真,看不出有任何的虚假,但长乐上过他太多次当,已经不敢再轻易的相信他说的话。
她不知道已经恢复了以前记忆的老太太到底能不能斗的过她师父。
她也不清楚,大齐的玉玺到底掌握在老太太手里对圆圆更有利,还是掌握在她师父手里对圆圆更有利。
明明早就想好,大齐的内政她是绝不插手的,但到了现在,不管是她的师父,还是老太太和圆圆,她都不可能真的做到置身事外。
第二天,长乐的任务依旧是在大齐礼部官员的陪同下参观学习,这次青黛没来,礼部的官员带着长乐去了汴南的演武场。
大齐尚武,城中便有一个巨大的演武场,并且还立了一个排行榜,除了军中将士和武将们可以到演武场相约比试外,民间的习武者也可以向排行榜上的任意一人发起挑战,一旦挑战成功,便可得到一次自荐的机会。
曾经有人因为挑战赢过了一位将军,而得了那位将军的赏识,直接到了这位将军的门下做了副将,也算是一步就平步青云。
领路的礼部官员道:“我们大齐喜好以武会友,与大晋崇文不同,人人都飒爽善战。”
这话听着有贬低大晋崇文一说。
长乐自然不能惯着他,“战而有名,战而有德,战而有序,则谓之为善战。”
“若战而无名,战而无德,战而无序,战只为争强斗勇,那与地痞流氓之间发生的打架斗殴又有何区别呢?”
大齐礼部官员的面色一沉,“我们崇武,自是有一套我们自己的规矩。”
“崇武有崇武的规矩,崇文有崇文的规矩。”
“我们大晋崇文,讲究礼贤下士以德服人,不知大齐崇武又讲究的是个什么规矩呢?”长乐询问。
“我们自是以实力服人。”大齐礼部的官员得意。
“以实力服人,那不知本郡主是否可以这么理解。”
长乐浅笑,“谁的拳头硬,谁说的话就有道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庙堂之上商议国事,也是先打一架,谁打赢了就听谁的吗?”
“那要律法做什么?要等级做什么?要皇上做什么?”
“你……你,你这是诡辩。”大齐礼部的官员呵斥。
“我不过是顺着大人的话说而已,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长乐冷笑,“还是说大人作为大齐官员,一言一行不过是自己的偏见之言,偏颇之行,毫无任何根据,纯属恶意?”
这位礼部官员被怼的说不出话。
他没想到这么年轻的一个大晋郡主,竟然这般巧言善变。
他本意是要给这位大晋郡主一点难堪,却没想反倒被将了一军。
“你们大晋人的嘴巴当真了得。”
“大人过奖了,我们大晋人了得的地方还多得很。”
“以后大人若是有机会去大晋,我必定带大人好好见识一番,免得大人守着一方天地,便不知外面岁月几何。”
这名礼部官员被噎的说不出话,长乐淡笑,“大人,这演武场你还带我参观吗?”
“既是参观演武场,只是看又有什么意思。”韩霖从旁边走过来,身上只穿了一层薄衣,衣裳已经被汗水浸透了,显然是刚练了一场。
礼部的官员见韩霖上前,眼睛瞬间亮了,立刻叠手行礼,“韩小将军。”
韩霖不管这人,目光只盯着长乐,“入城之时本将军就已见识过郡主的身手,只可惜被人破坏了,没能与郡主交成手。”
“不知郡主现在可有兴致与本将军切磋切磋?”
“韩将军,你今年多大了啊?”长乐突然问了一个跟比武没关系的问题。
韩霖皱眉,“二十有二。”
“二十二岁啊,我只有十五岁呢,你跟我打算是以大欺小吗?”
长乐故意拖长了尾音,“大齐比武都是这般连最基本的道德都不要的吗?”
“比武只看实力,不看年龄。”
“而且本将军只是向你发出比武邀请,你也可以拒绝。”
“只是邀请吗?”长乐疑惑不解,“可是方才韩将军说的那些话,听着不大像邀请,反而更像是挑衅呢?难道是我误会了?”
韩霖又要说话,长乐直接打断他,“其实与韩将军打一场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我到底是赢好还是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