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已经哽咽。
永德帝艰难的露出一个微笑,“定安,对不起啊。”
“皇兄,你别说这种话。”
“我知道她是要杀我的,我故意让她近身的。”
卫承宣蓦的瞪大眼睛,“为什么?”
永德帝笑着叹息一声,说出的话微弱的几乎只剩气音。
“朝中世家已经肃清,虽说百废待兴,但今年科举将考,必然能选出一些可用之才。”
“朝中那些老臣,有些虽然顽固,但也忠心可鉴,若只是说话难听办事无碍,你就当他们在放屁,只管将差事交给他们去办就行。若实在看着厌烦,等科举提拔上来的人得用了,你就让他们告老还乡,眼不见心不烦。”
“其实以你的能力,这些话我也本不用嘱咐你,但事到临头,总还是有着担忧。”
“至于你的两个皇侄,文州骄奢淫逸,且刚愎自用,恐被有心人撺掇,就让他在宗罪府待着,不必放出来。”
“而书烨,他有心想去沧州闯荡一番,那便让他去。若他当真能凭着他自己的本事从小兵一步一步走上来,那你就封他个将军当当,让他以后就镇守西北。”
“皇兄,你别说了。”
“定安,传位于你的诏书我早就写好了放在乾清殿的匾额之后。”
“说到底,还是皇兄对不起你,明知你不想要这些,却偏要将这些责任落到你的肩上,是皇兄强迫你了。”
“这些时日,我总是在梦中梦见你娘,她骂我,说我没有信守承诺把你照顾好,明明你都不喜欢还逼着你做。”
“我跟她解释,说这天下的百姓我们总不能不管,但是她不听,她说她只要她的孩子平平安安高高兴兴。”
永德帝说着,气息越来越弱,脸上的笑容却无比的温柔,目光透过卫承宣似乎看到了虚空中的某人。
“玉瑾,对不起啊,到最后我还故意逼定安一把。”
“你别生气,我这就来给你赔不是了。你把我带走吧,别再扔下我一个人了,我真的已经忍耐到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