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青倒吸一口冷气。
她才刚被傅夜寒拿着黎总和阮绿雅的照片威胁,现在黎总又来和他说这个,她不禁怀疑,是不是傅夜寒把之前的事情,告诉了黎总!
但徐妙青不敢直接问,甚至提都不敢提,颤着声音:“好的!我们肯定听您的话!绝对老老实实的!”
“知道就好!”
黎总不悦地挂了电话,甚至没听见,对面徐妙青还在问:“那下次阮绿雅什么时候去找……”
正午时分,保时捷卡宴停在了礼堂门口。
阮南霜从驾驶座上下来,齐月诗在不远处等她。
“天啊,你们居然布置的这么好看?”阮南霜一下车就感叹了起来。
几天前,这礼堂还是普通的婚礼礼堂的样子,现在看来,奢华得简直无以复加。
“但是文宏说,还没有完全布置好,你看到这些空置的地方了吗?”齐月诗抬手指了指,“到时候会从澳洲空运来最新鲜的鲜花。”
“哇,真的很好看!”阮南霜赞叹。
齐月诗笑得很甜蜜:“毕竟……是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婚礼,文宏也太上心了。”
“说明人家在乎你呀。”阮南霜淡淡地说。
两人在礼堂对面
的咖啡厅外坐下,侍者端来饮品,又拿来了遮阳伞。
齐月诗小心地观察着阮南霜的神色,之后主动转移了话题:“昨天你说的事情是什么?”
“没什么,就是有人要泼我硫酸罢了。”
阮南霜捡了个‘小事’,简单给齐月诗讲了一遍。
即便如此,也把齐月诗吓了一跳:“你居然这么轻描淡写的吗?你差点被人毁容哎!竟然还这么轻松?!”
“所以才想多安排几个人保护我嘛,其实啊,我估计那人是阮绿雅派来的,也就懒得追查了。”
“毕竟,阮绿雅也蹦跶不了几天了。”阮南霜懒洋洋地叼着吸管,语气平淡。
“天啊!硫酸哎!还是要多安排一些人,最好全方位无死角,三百六十度的保护你!”齐月诗捂着心口,瞪着阮南霜,“你怎么这么淡定?”
阮南霜笑出声来,她干脆起身,坐到齐月诗旁边,揽着她肩膀安慰:“你不用紧张,是不是因为怀孕了才小题大做?你看咱们以前遇到的危险比现在多得多,也没在怕的啊!”
“嗯……倒也是。”齐月诗叹口气,挤出一点笑容,似乎真的有被安慰到,“我最近确实挺紧
张的。”
“毕竟都要结婚了,怎么会不紧张呢?很正常。”阮南霜说。
齐月诗小心翼翼地看着阮南霜:“我特别担心婚礼上会出事,你懂的吧……”
阮南霜瞥了齐月诗一眼,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怕我搞事情吧?”
“没,没有,怎么会!”齐月诗急忙摆手。
“如果薛文宏没有问题的话,我怎么会随便找事情?就算他有问题,我也不会在你们婚礼上,当着宾客的面找他的事情。”
“所以啊,你就放心吧,毕竟我都是为了你的安全。”阮南霜拍拍齐月诗的肩。
“我知道,我知道……”齐月诗揽住阮南霜肩膀。
“如果,薛文宏只是有事情瞒着你,那我也不会管。”阮南霜又说,“但如果,有些事情太过分,涉及到了你的安全,我肯定会保护你的!”
齐月诗很是感动:“哎呀,我知道,我知道的……就像咱们俩小的时候,我只是被路边的野狗追,你就那么紧张,拎着棍子就出来了!”
“还有你和一群混混约架!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非得受伤不可!一个小女孩,非要和那群街头混混打架,外公知道这事,都
快被你气死,叫我以后不许给你送好吃的!”
阮南霜又说。
齐月诗哈哈大笑起来,两个人之间的氛围顿时变得轻松许多。
“你一直都是在保护我的呀,南霜……”齐月诗把头靠在阮南霜肩上,喃喃道。
阮南霜仔细地观察齐月诗的表情,她突然觉得,这次见面,齐月诗不太对劲。
“总之,如果有什么事情,你记得一定要和我说!”
“好,你放心吧。”齐月诗点头,“我肯定不会瞒着你,毕竟,还等着你做我肚里孩子的干妈呢。”
阮南霜笑了起来:“是我的干女儿,还是干儿子?快点出生吧,干妈都给你准备好满月礼了!”
两人又笑了起来,但,阮南霜的心思依然有些压抑。
或许,就连齐月诗也察觉到薛文宏其实有一些秘密吧?
一直在礼堂里忙碌的薛文宏终于走了出来,他穿着白衬衫,袖子卷了几道,身上还蹭了些脏污。
他热情地和阮南霜打了招呼,之后,又朝齐月诗开口:“设计师说,裙摆在舞台上的摆放位置,现在有两种解决方案,我给你画了图……”
“我过去看看吧!你们不是拿了备用的婚纱吗?
”齐月诗站起身。
薛文宏立刻扶着她:“那你走慢点。”
“好。”齐月诗朝阮南霜抱歉地笑笑,“我马上就回来啊,你先自己吃点东西。”
“好,去吧。”阮南霜笑着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