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梦去世的时候,阮南霜不到十岁。
那时候她懵懂又慌乱,被外公接回白家学习医术,外公很严厉,不容她出一点错,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学习,偶尔的短暂休息时间,她跑出去,和齐月诗一起在镇子上疯玩。
虽然外公好像不喜欢她出去玩,但他没说什么,只要阮南霜回去之后,把玩耍的时间补回来就好。
她每天学习,拼命学习,除了学习各种技能,什么闲暇都没有。
后来阮南霜才意识到,那是外公在分散她的注意力,让她没有时间想起已经去世的妈妈。
但即便如此,在她几乎每一天的梦里,妈妈都会出现。
有时候她想不起妈妈已经去世了,梦里开心地和白璐梦玩耍,有时候她能在梦里记起白璐梦去世,醒来时,枕巾湿了半片。
不过,她挺过来了。
阮南霜抹去脸上泪水,朝白璐梦的照片挤出笑容:“对了,我还见到了一个叫傅夜寒的人,说不定……他以后会成为你的女婿,你可不要对他不满意啊。”
“之前我痴傻过一段时间,好像是傅夜寒在照顾我的,总之……我觉得他很好,是个很优秀,很绅士的人。”
“但我们俩现
在,还没在一起呢,估计等他成为你女婿,要很久很久之后了……”
“但是,说不定到最后我俩不会在一起呢,毕竟傅家很乱。”
“妈妈,你帮我看看傅夜寒到底是什么人,然后悄悄告诉我,好不好?”
“对了妈妈,给你看傅夜寒的照片。”
阮南霜掏出手机,突然发现自己手机里压根没有傅夜寒的照片。
她轻笑一声,抬头:“对不起呀妈妈,我忘了拍他的照片,以后肯定会给你看的。”
“还有啊,你别担心我,我会好好生活。”
城市的另外一角,阮绿雅又被送到了上次熟悉的那间会所。
虽然她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还是被黎总的保镖们强行放在担架上,抬进房间,四肢大张,像只待宰的动物一样,捆在了铁架床上。
虽然之前已经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但阮绿雅还是怕得全身发抖,黎总走进来的时候,她甚至不受控地发出了一声惨叫。
“嘘。”黎总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心情不好,他走到床边,这次压根没有用刀,而是空手,撕碎了阮绿雅的衣服。
“啊——呜呜呜……”阮绿雅吓得死死咬着下唇,商场沉浮多年的
老男人,身上的气势像一头老狮子,仿佛下一秒就能把她撕碎。
“你的伤好了。”黎总冰冷的手指滑过阮绿雅身上一道道浅浅的疤痕,“好得很快,是不是?”
“是,是的……”阮绿雅颤着声音,趁黎总还没开始虐待她,急忙提出之前准备好的几个条件,“黎总,我需要你的帮忙……”
“嗯?”黎总瞥了阮绿雅的脸一眼,只一眼,就吓得阮绿雅哆嗦了一下。
“我,我被赶出阮家,我想要……”
“我不喜欢。”黎总突然说。
阮绿雅被吓得立刻闭了嘴,险些咬到舌头。
“你身上的伤疤,消失得太快了,我不喜欢。”不知什么时候,黎总手里又出现了一把小刀,锋刃在昏暗灯光下,幽幽反着光,“我喜欢看你残缺的样子。”
阮绿雅吓得要命,又恨得要命。
他上次在她小腿上刻的污言秽语,导致她再也穿不了裙子!现在又不许她弄掉伤疤,难道她以后都没有自由,整个人都属于黎总了吗?
“你要是让我满意,我会带你去见一些人。”黎总手里小刀一划,满足地看着流出的鲜血,笑了起来。
阮绿雅疼得全身冒出冷汗,死死咬着牙
才没有叫出声来:“好,好的……”
“我也会给你,你想要的,只要你满足我。”冰冷刀侧拍了拍阮绿雅的脸,“我还挺喜欢你的,小姑娘。”
这次,阮绿雅在房间里足足呆了三个小时,黎总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房门打开,等在外面的徐妙青立刻挤出笑容迎上去,看到黎总慢条斯理用消毒湿巾擦掉手上鲜血时,脸上表情立刻僵住,心脏都突突地加快了跳的速度。
“不错。”黎总主动朝徐妙青点点头。
“谢谢黎总!以后我们肯定会,呃,再接再厉!”徐妙青脑袋里一团乱,不知道说什么。
黎总不明所以地笑了一声,大步离开。
徐妙青立刻冲进房间,去看阮绿雅,果不其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又是一个满身是血的血人!
“女儿呀——”徐妙青腿都软了,冲上去,帮阮绿雅解开绳子。
但阮绿雅神色木然,似乎疼得麻木了,她缓缓转动眼珠:“闭嘴,别像哭丧一样。”
徐妙青的哭声骤然顿住,哽咽道:“你说什么呢,我,我怎么是那个意思……我心疼你啊,绿雅,咱们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
“呵呵。”阮绿雅胸
腔震动,吐出一声冷笑,“好意思心疼?真的心疼我的话,你会送我来这里吗?”
徐妙青低下头:“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吗……”
“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