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峡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阮南霜先出手撩了傅夜寒,他整个人都在原地小幅度蹦跶:“傅总,您怎么这么淡定?咱们还要买点什么?”
“……你闭嘴。”傅夜寒的命令里还带了笑意,压根没有什么威慑力。
“傅总,您终于要恋爱了,我可真是太感动了,若是董事长知道,肯定也会特别开心的,开心到把您的办公室装饰成粉色!”管峡几乎要热泪盈眶了。
傅夜寒眸色沉沉地盯着管峡:“阮氏的总裁办公室里都是粉色的?”
“啊?”管峡一愣,“我不知道啊!我没去过。”
“我看你可以去看看,再多话,就去给阮南霜当助理算了。”傅夜寒说道。
本来这话是对管峡的失业威胁,然而管峡却完全理解成了别的意思,激动点头:“好啊好啊!我这就去阮氏给您当卧底!绝对能让您三个月结婚,一年抱孩子!”
“……”傅夜寒抬手按了按眉心,“算了,我觉得你不合适。”
“啊?”管峡有些失望。
“我觉得你再多话,就适合去非洲出差几年,咱们刚好有项目。”傅夜寒冷酷道。
管峡终于听懂了威胁,立刻闭嘴,还给
嘴巴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专心为傅夜寒整理起文件来。
离开傅氏后,阮南霜准备回自家公司,一直等在车上的欧阳凯见她下来,开口:“老大,出了点事情,阮绿雅和徐妙青那母女俩跑去公司闹了。”
“咱们这就赶过去。”阮南霜和傅夜寒见了面,心情还算不错,“有没有说她们在闹什么?”
“是分股权的事,毕竟阮风林现在入狱了,他们要办继承了,而且,还有市里的人陪着一起,好像是……和黎氏有点关系。”欧阳凯介绍。
“黎氏?”阮南霜挑眉。
阮氏和黎氏一直有稳定的合作项目,只不过交易额度并不算大。
难不成阮绿雅又抱到了黎氏的大腿?
车子很快开回阮氏楼下,阮南霜上楼,就看到总裁办公室旁的休息室里,坐着阮绿雅母女俩,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这一层的员工几乎都在附近假装忙碌,显然,都是来看这一场‘豪门夺/权战’的。
阮南霜也没管,反正这些事早晚都会传出去。
保镖们忠诚地将这对母女挡在了办公室外,徐妙青的脸肿着,一脸愤愤不平的表情坐在休息室里,阮绿雅则更为惊
悚,几乎全身都缠满了纱布,坐在轮椅里,活像个新鲜的木乃伊。
“哟,你这是怎么了?”阮南霜走进来,丝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嘲讽之意,“怎么越养伤,伤却越重了?”
阮绿雅愤恨地瞪了阮南霜一眼,徐妙青起身:“我们是来拿回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的。”
“什么东西?”阮南霜也没邀请三人进办公室,直接在休息室里坐下了。
欧阳凯忠诚地站在阮南霜背后,全身肌肉都绷得紧紧的,一旦有人敢向阮南霜动手,他会第一个冲出去。
陪着阮绿雅母女俩来的男人拿出一份文件,声音很是阴柔地开口:“阮绿雅作为阮风林的亲生女儿,和阮南霜小姐一样,拥有百分之五十的继承权。”
现在阮风林进了监狱出不来,是时候瓜分阮风林的股份了。
阮南霜点头:“知道。”
那男人一愣,似乎没想到阮南霜这么好说话,停顿片刻才道:“所以,阮风林名下的阮氏股权,是要你们一起继承的,阮氏企业,也要你们一起管理。”
门外,员工们虽然在忙,耳朵却竖得一个比一个尖。
休息室的门并没有关,所以三人对话能清晰地
被听见,所有员工都知道阮南霜是用如何厉害的雷霆手段,将阮风林赶出股东会的。
他们也都知道,阮绿雅上次来找事,是怎么被阮南霜打倒在地,然后又被狼狈地丢出公司的。
而网上那些有关阮绿雅徐妙青母女折磨阮南霜的传闻,所有人也都了解得很清楚。
所以,现在,这对贼心不死的母女俩又来找事,每个员工都想知道,阮南霜会如何反击!
但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阮南霜居然极为顺滑地答应了,她起身:“好的,我这就去拿股权证明。”
所有人,包括欧阳凯在内都是一愣。
阮南霜真的要和阮绿雅分?
如果是这样,一人一半公司的话,谁来做老大?
分家?还是从两人中决出一个赢家?
阮绿雅和徐妙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出一丝诧异。
阮南霜竟然……这么干脆地就投降了吗?
“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她再怎么样也翻不出花来。”徐妙青得意地说。
很快,阮南霜拿来了几份文件。
她先向陪同阮绿雅母女来的男人求证:“我们要均分阮风林留下的股份,对吧?”
“没错。”男人点头。
“阮南
霜,你最好别玩花样!”阮绿雅声音尖刻。
阮南霜勾唇:“你们可以检验这文件的真伪,我和你玩什么花样?”
“那就好!”阮绿雅依然怀疑,示意那男人去查看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