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基地的面积不太大,阮南霜查看了几个房间,房间里的各种资料都有条不紊地锁在柜子里,只是武器柜子还粗暴地敞开着。
难道说,有什么紧急的任务,让熊壮他们甚至没有写下备忘录的时间,就匆匆离开了?
阮南霜愈发担心,可担心是没用的,她尽力保持冷静,走到电脑前,打开了通讯设备。
深蓝组织的通讯暗网里,零号基地的几个人都是下线状态,为了安全起见,阮南霜并没有给他们留言。
她必须尽快联系一个能彻底信任的人。
刹那间,一个名字出现在阮南霜脑海。
齐月诗。
在她成立深蓝组织之前,两人就是很好的朋友,也同时师从阮南霜的爷爷,学习医术。
在组织成立的初期,齐月诗也帮了阮南霜很多。
只是后来,安意心的加入,让阮南霜和齐月诗之间有了分歧。
齐月诗从一开始就不看好安意心,她建议阮南霜如果想帮安意心,就给她提供一笔创业资金,让她自己做。
可那时安意心执着地想做阮南霜的助理,想加入深蓝组织,和阮南霜同出共进。
阮南霜也并不觉得安意心有什么不好,便没有听齐月诗的建议。
之后,齐月诗和阮南霜的关系便渐行渐远,直到阮南霜要回阮家寻找母亲留下的遗物。
如果要长期潜伏阮家,阮南霜就需要一个稳定的组织做她的后盾,而那时,齐月诗和安意心的关系并不好,两人王不见王,各带一半人,根本没有合作的可能。
而就在阮南霜打算让齐月诗暂时代替她的位置时,齐月诗却主动提出了要退出。
而且,她只带一小部分亲信离开,不会影响到组织大局。
当时,阮南霜和齐月诗大吵一架。
阮南霜说她自私,齐月诗说她不识人心,两人不欢而散,阮南霜只能让安意心做了临时首领。
再之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想到齐月诗,阮南霜心头涌起一阵愧疚。
组织暗网里,齐月诗的联系方式还在,阮南霜没有犹豫,点击了通讯申请。
几乎在一瞬间,齐月诗就接了电话,她声音很冷漠:“谁?”
“月诗,是我。”阮南霜试探着开口。
“南霜?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有人用你的账号给我打来的电话!”
齐月诗那边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你等一下,我加密通讯,不然,从你们内网打的电话,超过一分钟都会
被录音。”
“月诗,你能帮我个忙吗?”
千言万语汇到一起,阮南霜不知该如何说。
口头道歉?似乎太没诚意了。
“加密弄好了,什么事你说?还有,你现在安全吗?安意心说你投靠阮家了,我怀疑你是被困住,去阮家查了几次,都没有消息。”
阮南霜的眼眶瞬间变红!
齐月诗竟然如此敏锐的发现了她被困阮家的真相,甚至还努力救过她!
“我现在逃出来了,但是我中毒了,不能时刻保持清醒,月诗,你派几个信得过的人来,可以吗?我身边现在没有帮手。”
“没问题,你在零号基地吗?我这里显示你的位置是……”
“对,我在。”
“那你在那边等一下吧,我现在就派人过去,大概二十分钟。”
齐月诗的效率很高,并没有多问什么,说完之后,又叮嘱道:“你记得用他们带去的通讯装置和我联系,现在组织内网被安意心监听着,很容易发现你的存在。”
“好。”
挂断通讯时,阮南霜的眼泪已经不知不觉流了满脸。
她以后,再也不会犯这种识人不清的错误了。
在等齐月诗的人过来的时候,阮南霜简单捋了捋目前的情
况。
她的毒,有人在帮她解,那些糖就是最好的证据,但,帮她解毒的人极为神秘,从不露面。
而在她混沌时,还遇到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和帮她解毒的男人,是不是同一个,阮南霜不敢肯定。
但至少,这一次,她被喂糖之后,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药效还没有过去的迹象。
难道……她体内的毒素减少了?
而且……
看着自己身上这身华贵的礼服,阮南霜很好奇,这几天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个面貌不清的男人,带她去了什么地方?
另一边,
手术室红灯熄灭,管峡猛然从思索中清醒,扑到手术室门口:“医生,情况怎么样!”
“还没死。”
冷峻声音响起,病床被推出手术室,傅夜寒的头上虽然绑着绷带,看起来也有些虚弱,可脸上的表情却一如既往的严肃。
一同出来的医生摘下口罩,擦了擦额头汗水:“我们还没见过……意志力如此顽强的病人,刚才在手术台上时就已经醒了,如果不是我们拦着,他还要自己缝刀口。”
想到傅夜寒解剖时那凌厉的刀法和绣花一般的缝线技术,管峡咽了咽口水。
醒了就好。
护士
推走病床,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