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渐小,天色也逐渐暗下去。 苏铭驾驶战车,林言坐在副驾驶,三个女人坐在车后。 从那屋子出来已有一段时间,林言全神贯注,一直在戒备前方道路上的情况。 据女人所述,掳走她们的俩个汉子,开车去往临江,座驾是一辆黑色大型越野。 他们现在所行进的方向,也是临江。 青霞山只有只有这一条道路,就是说,与那俩个汉子会随时在路上相遇! 木屋内的桌上有一大箱子钱和非法违禁品,绑人的俩个汉子又随身带枪。 身份不难猜测。 黑帮、毒贩、亡命徒……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好惹的人物,身手,经验肯定比他和苏铭强。 倒用不着怕,毕竟他们有战车。 既然在路上有随时遭遇的风险,须提前做好十二分准备。 一旦有黑色大型越野车从对面驶过来,不用考虑,直接碾压过去,让他们体会战车骑脸的感觉。 可直到苏铭驾驶战车,开出青霞山路段,进入临江城,也未遇见那俩个汉子。 林言颇有遗憾。 战车进入临江城范围,天色完全黑暗。 林言为三个女人寻了个安全去处,又从车上给她们拿了不少食物。 他和苏铭要去永城,带着她们总是不便的。 可救都救了,又不能不负责。 如此,为她们寻个去处,给些衣物食物,双方好聚好散,最好不过。 至于她们以后如何,各安天命了。 几个女人或许是吃了顿饱饭的缘故,精神有了起色,知道林言俩人是真正的好人。 这些天受尽凌辱,生不如死,全仗林言俩人相救,如今脱离苦海。 分别在即,三女人声泪俱下,对林言苏铭万般感谢,就差以身相许。 分别后,林言拿出地图,挑选路线, 依然是368G道。 这条路人烟稀少,与他们行径方向大致相同,最好的选择。 苏铭驾驶战车,继续上路。 战车驰骋,林言打开车窗,视野所及,漆黑一片,整个世界无半点生气,夜色浓郁的可怕。 唯有他们一辆车于黑暗中前行,照亮前方。 不时有样貌狰狞的丧尸被吸引过来,又被战车碾压成烂泥。 “不知道世界何时能恢复正轨。” 相较于死气沉沉的现在,林言怀念起有市井气,有人间烟火,生机勃勃的那个世界。 深吸了口气。 下过雨的空气格外好,让人心旷神怡,感觉全身毛孔绽放。 他慢慢闭上了眼。 …… 晚间八点。 青霞山,林场。 大型黑色越野车从368G道驶下,停在林场门口。 谭斌,周耀阳全副武装下车,又从后备箱拿出许多食物。 推门,进到屋内。 “嗯?” 俩人眉头同时皱起。 身为一流的雇佣兵,对危险与周遭环境非常敏锐。 一进门,他们发现屋内有些不对。 当即放下大袋食物,端枪,上膛,警惕着慢慢向屋内打量,同时鼻子不断嗅着。 一股臭咸鱼夹着着臭豆腐和煮熟榴莲的味道直入鼻尖。 有点臭,很难闻。 可以确定,他们离开之前,屋子内并没有这种奇怪的味道。 俩人在屋内小心翼翼,控制住自己的心跳与呼吸节奏。 然后,脸色都变了。 自从进屋,他们没有听见几个女人发出的半点声音,甚至连她们的呼吸心跳声都消失了。 俩人对视一眼,端枪戒备四周,一起走向西北方向的角落。 三个女人消失不见,留下的,是断成几节的铁链。 “有人来过。” 谭斌下结论,看向四周。 桌上的俩个箱子都被人动过,钱和药片都撒在地面。 谭斌脸色有些难看,来人带走了他的猎物,无疑是在打他的脸。 道上横行多年,何时吃过这样的亏? “应该是我们离开那段时间,有人进到这里。” 周耀阳依旧眉头紧皱,屋子里的怪味让他很不舒服。 “这股味道怎么回事?”谭斌不断嗅着鼻子。 猎物丢了固然难受,偷摸进这的小贼虽也可恶,但更让人无法忍受的,是这股怪味。 于是俩人仔细在屋内查看,势必要找出这股怪味的来源。 仔细摸索排查。 终于,他们在屋子的一个角落,看见了气味产生的来源,也就是那坨东西..... …… …… “操你妈欺人太甚!我一定宰了你!” “士可杀,不可辱!如此行径必定是在挑衅!不杀此人我周耀阳誓不为人!” 家里进贼可以忍。 贼把东西偷了,勉强可以忍。 可当那贼把东西偷了,又留下一样东西…… 忍无可忍! 谭斌,周耀阳目眦欲裂。 当即冲到门外————透了透气。 细心的谭斌在地面发现了可疑的痕迹。 观察后得出结论! 是一辆车,应是偷家贼的交通工具。 车应该极重,因为车轮印很大,且把夯实的土地压出浅坑,那么体积也小不了。 谭斌沿着痕迹走到368G道,虽然下过暴雨,想来是那辆车极重的缘故,依然在柏油马路上留有印记,尽管不是很清晰,常人几乎察觉不出。 他不一样,做雇佣兵这行,等于把头别在裤腰带,追踪和反追踪这样的杀人必备和基本保命技能,他都很擅长。 沿着这条不是很清晰的印记,他有十足把握,找到那欺人太甚的偷家贼! 谭斌冷静地想了想,越想越气! 因为他无论怎么想,那坨散发恶臭的东西总是在脑海挥之不去。 要不把这可恶的小贼千刀万剐,除之后快,他以后一定会留下心理阴影,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