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当然没真的用钢筋剪,而是叫老唐拿过来一把剪线路的剪刀,和一把夹子。 往地上倒了一些工业酒精,点燃后将工具在火焰上反复灼烧消毒。 用剪刀将阿宾的伤口剪开一点,伸夹子夹出深入里面的弹头。 “啊~” “哦喔~” “噢~” 阿宾被众人摁在地面,姿势不雅声音销魂。 每叫一下,络腮胡的手就抖一次,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扇阿宾嘴上:“我草!你能不能别发出这种叫声,影响我发挥了。” 阿宾冷汗直流:“我也不想啊大哥!疼啊!” “就不能忍着点,你说本来好好的帮你剪伤口,你一叫,我一紧张,万一把别的东西剪掉了,到时算谁头上?” “真的很疼的啊,你们就不能弄点麻醉药吗?” 络腮胡眼一瞪:“你说呢?” 阿宾一缩脖子:“实在不行,拿个东西让我咬嘴里也行啊。” 林言从一旁的工具箱里拿出一个扳手:“咬吧。” “......” “能不能换个软一点的?” 林言立刻脱鞋:“我的袜子刚好合适,就是几天没洗脚,可能味有点大。” “行了行了,你们就不能想个正经点的法子吗,这样我真的会疼死的。” “我倒是有个物理麻醉法,就是不知道你接不接受。” 阿宾眼巴巴看向林言:“什么物理麻醉法?” 林言又拿起那只扳手,在他脑袋上比划了几下:“用这个把你打晕。” “这能行?” “应该好使,但我也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控制不好力道,就怕你到时走得不是很安详。” 巨汗。 “算我怕了你了!来吧!我忍着不叫就是了。” 阿宾彻底豁出去了,脖子一梗,闭上眼睛,嘴巴却没停:“古有关云长月下读春秋刮骨疗伤,后有凌凌漆聚精会神看片取弹头,今有我阿宾......对了,你们谁有片,拿出来给我看看,注意力分散,我就不会叫了。” “神经病!” 林言撕下自己一只袖子,彻底堵住他的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子弹射中的位置并不是很刁钻,也没射到大动脉,络腮胡用消过毒的剪刀小心翼翼剪开一道口子,用夹子把弹头给夹了出来,过程并不是很难。 只不过伤口出血有点多,纸巾用光了都没能止住。 众人无奈只得脱下衣服,撕成条帮他止血。 这时,阿宾早已疼得昏过去。 勉强止住血后,络腮胡悉心用酒精帮阿宾清洗伤口。 “啊!!!!” 阿宾从巨疼中醒来,整个人都痉挛起来。 很快又疼晕过去。 络腮胡又从枪里取出一枚子弹,用东西撬开弹壳,把里面的火药倒在阿宾伤口上,条件有限,火药是目前最好的杀菌消炎物品了。 “啊!!!!!” 阿宾再一次疼醒。 只见他脸色惨白,双眼无神,紧紧攥着林言的手,虚弱地道:“我好像见到上帝在向我招手。” 络腮胡已经在帮他包扎伤口,不忘吐槽:“一点常识都没有,我们这不归耶哥管,你见到的那是判官。” 阿宾想反驳,没等张嘴,脑袋一歪,又晕了。 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 几人合力把阿宾扛到办公室,让他躺平睡好。 林言自办公室走出,长出口气。 阿宾的命算是保住了,至于会不会落下残疾,就看他恢复得怎么样,不过就算恢复得再好,日后多多少少对走路会有点影响,至于对日有没有影响,那就不知道了。 络腮胡和钱立忙了一夜,几乎累虚脱,在办公室随意找了个位置,躺下睡了。 缺乏安全感的老唐,跟林言打了声招呼,泡了桶泡面,重新回门口蹲着。 林言来到车辆改装的地方。 苏铭,老齐,小高依旧忙着,见林言来到,各自打了声招呼,问了一些他在外面的情况,以及和他一起回来的人是怎么回事。 林言简略作答,几人也未深究,继续忙着车辆的改造工作。 进度大致接近尾声。 苏铭给猛禽f750打造了一个全钢板外壳,驾驶室与车内空间互通,外壳上除了数层保险杠外,还装有许多狂拽酷炫的尖刺,尤其是车头那几个,极具视觉冲击! 剩下未完成的,只需加装一个容积大点的副油箱,以及一些线路调整问题,车辆即可上路。 林言脑海中浮现出战车在末世道路上横冲直撞的场景! 相当炸裂! 与苏铭几人作别,林言找了件汽修厂的工衣穿上,随即向通道内走去。 锈迹斑驳的巨大铁门前,老唐正坐在地面,背靠铁门,一口一口嗦着泡面。 “啊,真香!” 脚步声响起。 有人一步一步向这走来。 黑暗中映出林言的轮廓。 “把门打开。” 老唐愕然:“你要干什么?” “办事。” ...... 碧青山,别墅。 雷强从二楼一个房间内走出,脸上尽是满足和得意之色。 “强哥,那妞滋味如何?” 阿军凑到雷强近前,搓着手。 身边的小黑同样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他。 “容貌差点,但身材很顶,滋味不错。” 回味销魂体验,雷强忍不住扯起嘴角,刚想笑,肌肉牵扯到右耳的伤口,顿时疼的他龇牙咧嘴,面目一度狰狞。 “艹你妈的吴振邦!你最好死在那些丧尸嘴里,不然以后让我遇见,非把你大卸八块!” 雷强捂住包扎好的右耳:“接下来你们谁上?” “我、我、我....” “靠!我先说的!” “艹!明明是我先举手!” “别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