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一切布置妥当,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回到大堂之中,谈论起江湖之中种种奇闻异事,倒也并不寂寞。约摸过了一个多时辰,叶逢春匆匆赶来拜见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厉秋风见他脸色不大好看,心中一怔,暗想叶逢春如此模样,只怕遇到了什么事情。 果不其然,叶逢春与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客套了几句之后,便即压低了声音说道:“厉大爷,穆姑娘,方才有兄弟回来禀报,说是咱们居处左近有人探头探脑,似乎正在监视咱们。看这些家伙的衣着打扮,与白莲山庄的庄丁全然不同。而且这些人手中都有兵器,有的身上还背着弓失,看模样似乎对咱们不怀好意。在下听说之后,急忙带人出了院子四处巡查,果然发现左近有数人窥伺。在下看这些家伙鬼鬼祟祟,原本想要将他们捉住盘问。只是想起厉大爷曾经多次叮嘱过在下事事谨慎小心,不可莽撞,是以在下吩咐手下的伙计守住了院子左近,以防这些家伙逼近,自己急忙赶回来向厉大爷和穆姑娘禀告此事。请两位拿一个主意,是要将这些家伙尽数或擒或杀,还是对他们不理不睬,静观其变?” 厉秋风听叶逢春说完之后,微微皱眉,一时之间并未说话。慕容丹砚思忖了片刻,口中说道:“依叶先生看来,这些家伙是什么来路?” 叶逢春陪着笑脸说道:“在下也不晓得这些家伙的身份来历。只是他们身穿褐衣,头戴玄色布帽,与白莲山庄庄丁的打扮全然不同。而且在下记得白莲山庄的庄丁腰悬腰刀,手持长枪,但是这伙褐衣人手中并无长枪,腰间悬挂的大刀与白莲山庄庄丁使用的腰刀全然不同。是以在下以为,这些王八蛋多半不是白莲山庄庄丁,而是蒲本玉良叔侄手下的寿王府武士。” 慕容丹砚听叶逢春说完之后,双眉一挑,口中说道:“我正想找蒲本玉良老贼和蒲本左、蒲本佑这两个坏蛋的晦气,只是这几个家伙没有露面,无法找到他们算账。既然他们派了一些虾兵蟹将来捣乱,我就先拿这些家伙出一口恶气,再伺机杀掉蒲本玉良叔侄!” 慕容丹砚一边说话,一边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叶逢春一心想要将白莲山庄据为已有,凡是阻碍他办成此事之人都是他的死对头。蒲本玉良叔侄奉了寿王之命在白莲山庄驻扎,遍寻茅家藏匿的金银珠宝,最终却是两手空空,眼下正要将白莲山庄夺归寿王手下,自然是叶逢春的大敌。是以看到慕容丹砚扬言要将蒲本玉良叔侄斩杀,叶逢春心中大喜,急忙开口说道:“穆姑娘说得甚是。蒲本玉良老贼卑鄙无耻,奸诈之极,对厉大爷和穆姑娘敌意颇深。须得趁着这个老贼防备不周之时突然出手偷袭,将老贼和蒲本左、蒲本佑这两个混帐王八蛋尽数杀掉,剩下那些寿王府武士群龙无首,翻不起什么大风浪。” 叶逢春话音方落,只听厉秋风沉声说道:“眼下情势不明,万万不可擅自动手杀人!” 慕容丹砚和叶逢春听厉秋风如此一说,心中都是一怔,不约而同地向厉秋风望去。厉秋风接着说道:“穆姑娘和叶先生都说在左近窥伺的那伙人是蒲本玉良的手下,不过依我看来,只怕他们并非是寿王府的武士,而是茅书生和通海和尚派来监视咱们的眼线。”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说完之后,心中疑云大起,口中说道:“茅书生见识过厉大哥的武艺,自然知道厉大哥神通广大,他手下的庄丁在厉大哥面前压根不值一提,一旦靠近咱们的居处,必定会被厉大哥察觉。茅书生正在全力与蒲本玉良叔侄周旋,正想要利用咱们助他一臂之力,若是如此胆大包天地派人来盯着咱们,一旦被咱们发现,必定生了嫌隙,不会助他对付蒲本玉良一伙。是以茅书生虽然狠毒狡诈,不过眼下未必敢与咱们翻脸成仇。更何况那些人的衣着打扮和武器与白莲山庄庄丁全然不同,而山庄之中除了茅书生一伙,便是蒲本玉良叔侄等人。既然不是茅书生手下的庄丁前来窥伺,只有蒲本玉良带到白莲山庄的寿王府武士最为可疑。” 慕容丹砚话音方落,叶逢春连连点头,向着慕容丹砚竖起了大拇指,口中说道:“穆姑娘高见,在下佩服!厉大爷,以在下看来,事实确实如穆姑娘所说,那些家伙必定是寿王府的武士无疑。看样子蒲本玉良这个老贼以为咱们是茅书生的帮手,打定了主意要先将咱们灭了,再去对付茅书生。眼下情势危急,不如趁着寿王府的大队武士尚未来到,咱们将这几个眼线尽数捉住,逼问他们说出蒲本玉良老贼的奸谋之后,将他们尽数杀掉,天黑之后再将尸体丢到蒲本玉良一伙居住的宅子外面。蒲本玉良老贼看到这些家伙的尸体,必定以为是茅书生命人下的毒手,恼怒之下哪里还顾得上与咱们为难,必定率领寿王府武士突袭茅书生一伙。这两伙奸贼火拼,咱们便可以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了。” 叶逢春说完之后,一脸热切地望着厉秋风,盼着厉秋风能够点头答允自己所请,挑拨茅书生和蒲本玉良两伙人火拼。待到双方斗得两败俱伤之时,自己可以借助厉秋风慕容丹砚之力,将侥幸未死的白莲山庄庄丁和寿王府武士尽数斩杀。到了那时,白莲山庄便成了他的掌中之物。如此一来,即便数月之内无法离开这里,却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因为白白赚了一座白莲山庄,比做成一个大买卖获利更多。就算山庄之中没有传说中的宝藏,此地如此隐秘,人迹罕到,易守难攻,是天赐的宝地。若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