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逢春听慕容丹砚如此一说,心中大喜,又为自己捏了一把汗,暗想听厉百户和穆丫头说话,他们已经猜到老子想对白莲山庄下手,对我心生忌惮。若是老子还要隐瞒下去,他们势必怀疑老子要借刀杀人,利用他们对付通海和尚和蒲本叔侄。以厉百户的智计,还有穆丫头的狠毒,两人必定不甘心任由老子摆布,不只不会助老子一臂之力,说不定还会翻脸无情,害了老子的性命。 念及此处,叶逢春心中暗自侥幸,不过脸上仍然是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摇头说道:“在下被猪油蒙了心,一时贪婪,险些铸成大错。此时仔细回想,当真是后悔不迭啊!” 厉秋风见叶逢春满脸都是悔恨之意,但是目光之中却露出了些许狡黠,暗想此人狡诈,此时一个劲地向咱们赔罪,无非是担心咱们与他翻脸成仇罢了。好在此人虽然贪婪狡诈,不过对我和慕容姑娘并无恶意,只是想借助我和慕容姑娘之力对付通海和尚和蒲本叔侄一伙,并非有意作恶,倒也不必揭穿他的小伎俩。 厉秋风思忖之际,只听慕容丹砚笑着说道:“叶先生何必如此说话?先前我确实对叶先生颇有几分不满,以为你阴险狡诈,唯利是图,不过你对我和厉大哥并无恶意,与蒲本玉良等人相比,算得上是一位好人,我和厉大哥并无责怪你之意。蒲本叔侄是坏蛋无疑,不过通海和尚倒没有作恶,咱们不能与他翻脸成仇。一旦通海和尚要对咱们下毒手,我和厉大哥必定不会放过此獠。到时咱们将蒲本叔侄和通海和尚这两伙人尽数除掉,白莲山庄自然归叶先生所有了。” 叶逢春听慕容丹砚说完之后,当真是心花怒放,暗想穆丫头是阳震中的亲信,厉百户对她惟命是从。若是这个丫头肯助老子一臂之力,厉百户自然也不会坐视。凭借两人出神入化的武艺,除掉蒲本叔侄和通海和尚等人可以说是易如反掌。到时老子做了白莲山庄的主人,将白莲山庄与松鹤楼互为犄角,方圆千里之地尽归老子所有。到了那时,老子不妨招兵买马,再花钱赂贿扶桑国朝廷的大官,也弄一顶大名的官帽戴戴,过过官瘾。哈哈,哈哈。 叶逢春心中甚是满意,不过脸上神情如常,仍然不住向厉秋风和慕容丹砚赔罪。厉秋风看穿了叶逢春的心思,但是并未揭穿。慕容丹砚不晓得叶逢春的心术,还以为他真的痛心疾首,着实安抚了叶逢春几句。叶逢春又与两人说了几句话,这才向两人告辞,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正房。 待到叶逢春离开之后,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又闲聊了几句,说起蒲本佑的狼狈模样,两人不由拊掌大笑起来。慕容丹砚笑着说道:“庄主夫人将两个草包弟弟带到白莲山庄,任由两人在庄中作威作福,嚣张跋扈,将庄主一伙人得罪得狠了,可见这位夫人也是一个蠢货,不足为虑。” 厉秋风摇了摇头,口中说道:“白莲山庄乃是一处洞天福地,庄主能将此地打造得如此隐秘而又固若金汤,必定是一位厉害人物。可是以他的本领,却娶了这样一个女人做夫人,不出数年,手中大权旁落,只能坐视蒲本玉良等人在白莲山庄之中坐大,可见庄主夫人绝对不是一位寻常女子。” 厉秋风说到这里,皱紧了眉头,思忖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有一件事情我始终想不明白。以白莲山庄庄主的地位和智计,娶妻之时一定会打探对方的人品家世,如蒲本玉良和蒲本兄弟这等狡诈之徒的行径,白莲山庄庄主岂能不知道?可是他偏偏娶了蒲本家的女子为妻,给白连山庄带来了极大的祸害,此事太过奇怪,着实不合常理。”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说完之后,撇了撇嘴,口中说道:“厉大哥,只怕你将白莲山庄庄主想得太厉害了。这人若真是一位了不起的英雄,又怎么会在扶桑国朝廷铩羽而归,不得不躲在人迹罕至之处苟延残喘?依我看此人必定是一个酒色之徒,垂涎蒲本家女子的美色,娶了这样一个妖艳女子为妻,结果惹祸上身,蒲本叔侄在白莲山庄为非作歹,使得庄主大权旁落,只能苦苦挣扎。” 慕容丹砚说到这里,看了厉秋风一眼,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庄主夫人是什么模样咱们没有见过,不过源美惠咱们都曾见过。这两个女子都与寿王府有关,说不定两人还是姐妹。源美惠这个妖女善能蛊惑人心,只怕庄主夫人的手段源美惠更加厉害。她若使出狐媚手段引诱庄主,庄主必定无法逃脱。” 厉秋风听慕容丹砚又提起源美惠,心中略略有一些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说话才好,只能沉默不语。慕容丹砚正要再发泄一番对源美惠的不满,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厉秋风急忙向着慕容丹砚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心中却是暗自侥幸。片刻之后,只听叶逢春在门外恭恭敬敬地说道:“厉大爷,穆姑娘,在下为两位送来饭食,不知道两位是否方便?” 厉秋风请叶逢春走进屋子,却见他身后跟着两名手提食盒的锦衣人,看衣衫装束是白莲山庄庄丁无疑。两名锦衣庄丁将八碟菜肴摆在桌子上,又取出一壶烫好的美酒放在桌子中央,这才躬身告退。待到两名锦衣庄丁离开之后,叶逢春请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坐在上首,亲自用银针在酒菜之中测试了一番,直到确实酒菜之中无毒,他才端起酒壶为厉秋风和慕容丹砚的酒杯斟满酒,自已坐在下首相陪。 慕容丹砚见菜肴烹制得十分精致,微微一笑,口中说道:“这一桌酒菜只怕不下二两银子,白莲山庄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