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定睛望去,只见叶逢春满脸堆欢,从屋子中快步走了出来,径直走到两人面前,拱手说道:“在下见过厉大爷,穆姑娘。” 厉秋风见叶逢春说话之际,向自己使了一个眼色,心中会意,急忙拱手还礼,口中说道:“厉某并非有意来叨扰叶先生,只是今日不晓得什么原因,得罪了这几位好汉,竟然在码头上将厉某和穆姑娘劫持,一路押送到了松鹤楼。” 叶逢春听厉秋风说完之后,故意装出惊讶的神情,颤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啊?!这几位都是咱们松鹤楼的贵客,乃是最讲道理的好人,又怎么会与厉大爷为难?想来与厉大爷和穆姑娘有什么误会,才会生了龌龊。” 叶逢春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厉大爷、穆姑娘休要惊慌,在下将事情向这几位贵客解释清楚,绝对不会伤到二位。” 他说完之后,不等厉秋风说话,便即转身向白衣人头目拱了拱手,口中叽哩呱啦说起了扶桑话。而且他一边说话,一边向厉秋风和慕容丹砚指了指。厉秋风见叶逢春如此模样,暗想他多半是在向白衣人头目询问为何要将我和慕容姑娘裹胁到了这里。以叶逢春的精明,必定能将这伙扶桑人戏耍得团团转。 白衣人头目听叶逢春说完之后,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沉声说了几句扶桑话。叶逢春听他说完之后,神情越发惊讶,一边指着厉秋风和慕容丹砚,一边大声说话。他说得又快又急,到得后来已是口水四溅,喷到了白衣人头目的脸上。白衣人头目甚是尴尬,偷偷向后挪动了半步,以避开叶逢春的口水。 待到叶逢春说完之后,白衣人头目皱紧了眉头,与手下几名白衣人对视了一眼,这才转头向叶逢春说了几句扶桑话。叶逢春听他说完之后,点了点头,右手在胸口拍了拍,又滔滔不绝说了起来,似乎正在向白衣人头目赌咒发誓。 慕容丹砚见这伙白衣人将自己和厉秋风裹胁到了松鹤楼,以为这伙白衣人是叶逢春的手下,奉了叶逢春之命到码头上捉拿自己和厉秋风,是以对叶逢春心生恨意。此时看到他装模作样与厉秋风和白衣人头目说话,慕容丹砚心中恼火,暗想你这个奸贼故弄玄虚,坑害我和厉大哥。别看你眼下洋洋得意,等厉大哥打探出你的底细之后,我第一个要杀的便是你这个大坏蛋! 白衣人头目又说了几句扶桑话,叶逢春点了点头,这才对厉秋风说道:“厉大爷,这位贵客说他们到码头办事,没想到先去码头打探消息的一位朋友被人打得昏死过去。待到他们赶到码头之时,看到厉大爷和穆姑娘站在当地,此外再无一人。是以他们怀疑是厉大爷和穆姑娘出手伤人,想要询问两位,可是言语不通,所以才将两位请到松鹤楼,打算仔细询问此事。” 叶逢春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这位贵客说了,他们只是想查清此事,若是此事与厉大爷和穆姑娘无关,必定会放两位离开松鹤楼。” 慕容丹砚听叶逢春如此一说,暗想姓叶的说得头头是道,不过不晓得是不是在说谎。厉大哥智计胜我百倍,姓叶的若是故意欺瞒,必定逃不过他的眼睛。我只须听厉大哥吩咐行事,绝对不会被叶逢春算计。 慕容丹砚思忖之际,只听厉秋风沉声说道:“劳烦叶先生告诉他们,厉某和穆姑娘在码头闲逛,无意中看到有一位身穿白衣的朋友走过。他似乎与人起了纠纷,就在码头上动起手来,先后打倒了数人,吓得其他诸人四散奔逃。那位朋友驱散众人之后,直向码头北侧走去。约摸半柱香工夫之后,又有一位身穿白衣的朋友到了码头。不晓得什么缘故,与路人起了龌龊,竟然动起了刀子。一片混乱之中,那位朋友失足坠入海中,等他从海中爬到岸上之后,手中长刀不晓得去了哪里。他惊慌失措之下,拼命向北逃去,只是逃出了十余步,突然栽倒在地上,就此人事不知。码头上的众人见他摔倒在地上,纷纷聚拢过去围观。厉某和穆姑娘心中好奇,挤在人群之中看热闹。后来这几位朋友到了,吓得众人纷纷逃开。厉某和穆姑娘走得迟了一些,被这几位朋友拦住,不分青红皂白便将厉某和穆姑娘推搡着离开码头,一直押送到了这里。” 叶逢春听厉秋风说完之后,点了点头,转身向白衣人头目叽哩呱啦说了半晌。白衣人头目听叶逢春说完之后,脸色阴晴不定,沉吟了片刻,这才对叶逢春说了几句话。叶逢春转头对厉秋风说道:“这位贵客说了,厉大爷说得只是片面之言,不可轻信,须得仔细盘问,方能知道此事是不是厉大爷所为。” 厉秋风尚未答话,慕容丹砚已经忍耐不住,抢着大声说道:“这是什么规矩?厉大哥已经说了此事与咱们无关,这个家伙还要纠缠不清,真以为咱们怕了他不成?!” 厉秋风见慕容丹砚柳眉倒竖,一脸怒气,只等着与这伙白衣人厮杀,急忙向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动手,这才转头对叶逢春说道:“将此事说清楚倒也并非难事。只是穆姑娘受了委曲,心中不快,依厉某来看,就不必让她与这几位朋友多说了。烦请叶先生寻一间干净的客房,请穆姑娘暂且歇息。这几位朋友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厉某好了。” 叶逢春昨夜被慕容丹砚讥讽嘲笑,知道这个小姑娘极不好惹,是以听厉秋风说完之后,他点了点头,转头对白衣人头目叽哩呱啦说了一阵扶桑话。白衣人头目思忖了片刻,看了厉秋风一眼,这才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