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鱼被厉秋风拎着走出了十余里,此时已不像在庄子里那般失魂落魄。冯渭说完之后,王小鱼双眉一挑,口中说道:“冯老先生,那个鬼东西到底是谁?他将咱们困在这里,到底想要干什么?” 冯渭看了王小鱼一眼,口中说道:“这位姑娘,还记得先前我给你说过耶律倍的故事么?若是我料想的不错,这里的一切怪事都是耶律倍这个死鬼在背后操纵。至于他是否就是这座鬼庄的庄主,我也不能确定。” 厉秋风沉吟片刻,对冯渭说道:“冯老先生比咱们先到了此地,想来已经查到了一些端倪。如何能逃离此地,还请冯老先生示下。” 冯渭苦笑了一声,口中说道:“厉公子这是给我脸贴金了。说来惭愧,我到了这里之后,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岁月,走了多少地方,可是所到之处,几乎都是一般模样。其间遇到许多怪人和怪事,不知道多少次死里逃生,可是仍然找不到逃离此地的道路。” 冯渭说到这里,略停了停,接着说道:“不过我四处寻访,倒也并非是一无所获。我几乎走遍了这个混沌之地,到处碰避,眼下只有一条道路或许可以逃生,不过这条道路极是恐怖,我始终无法越过。若是我所料不错,若是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或许能够走出这个鬼地方。” 冯渭话音方落,王小鱼早已忍耐不住,大声说道:“既然如此,你就给咱们带路罢。我一刻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多待,能走多远便走多远,再也不要回来了!” 冯渭见她一脸迫切,摇了摇头,口中说道:“若是那条路好走,我早就离开这里了。那条路杀机四伏,简直不是人能走的道路。我先前不说,便是担心四位年轻气盛,不管不顾地闯了过去,十有**会遭了敌人的毒手,岂不是害了各位的性命?” 王小鱼见冯渭面露忧色,心下不以为然,暗想这个老家伙多半是在这个鬼地过得时间太长,变得胆小如鼠。我可不想像这个老家伙一样被困在这里,最后变成一个一事无成的老太婆,那还不如一刀把我杀了好些。 念及此处,王小鱼大声说道:“冯老先生不必担心。厉大侠和慕容姐姐武艺高强,就算有什么邪魔外道在路对付咱们,咱们一起动手,将他们杀得望风而逃,片甲不留。老先生尽可以将心放回到肚子里,跟着咱们一起杀出一条血路,离开这个鬼地方。” 冯渭摇了摇头,口中说道:“这里与外面不同,武功再高,却也难敌鬼怪。实不相瞒,我在这里也见过几位武功绝顶的高手,可是他们一个个下场凄惨,不是坠入无底深渊,便是丧命在毒蛇猛兽口中。有一位高手最为可惜,此人不只武功高强,而且智计过人,我原本以为他能闯出一条生路,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没想到最后还是中了敌人的诡计,弃武功不用,竟然与那个鬼东西比赛棋艺,最后以两目惜败,只能拔剑自刎。可惜,真是可惜。” 冯渭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脸露出了不忍之色。王小鱼却是毫不在意,撇了撇嘴,口中说道:“这人武艺了得,尽可以一路打将出去,偏偏要与敌人比赛下棋,岂不是自寻死路?而且就算下输了棋,又有什么了不起。大可以抵赖不认,一拳将对手打死,拍拍屁股就走,岂不快哉?” 厉秋风听王小鱼说话,暗想王姑娘这话说得胡搅蛮缠,毫无见地。若是被她这样插科打诨下去,不晓得又要拖到什么时候。念及此处,厉秋风转头对慕容丹砚说道:“慕容姑娘,方才在庄子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何咱们都到了院门处,你和王姑娘还在大堂门前停步不前?” 其实慕容丹砚心中一直想着方才的事情,不晓得安抚使夫妇去了哪里,自己明明身在边关,为何眨眼之间又莫名其妙地回到了庄子之中。只是方才一直被厉秋风拎着急行,无暇细想,此时听厉秋风问起,此前的种种事情瞬间涌心头。她正想将自己的经历说给厉秋风知道,可是转念一想,又改了主意。她对厉秋风说道:“方才厉大哥招呼我和小鱼妹妹离开大堂,逃出庄子,我便随着厉大哥出了大堂。可是到了院子之后,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异响,我急忙回头张望,却见小鱼妹妹从大堂石阶摔落了下来,眼看着就要跌到了地。我急忙转过身去,想要将她接住,却遇到了一件怪事。此事说来话长,其间又有许多波折,我若是说了出来,只怕厉大哥不肯相信,以为我在胡说八道。” 慕容丹砚说到这里,略停了停,见厉秋风一脸诧异的神情,她接着说道:“还是由小鱼妹妹先说罢。庄子里的情形虽然颇为诡异,不过大堂前的石阶只有五六级,不晓得她为何会从石阶摔了下来。而且她从地爬起来之后,竟然提到了狐狸精,只怕与我的经历也有几分相似。” 厉秋风越听越是迷糊,暗想先说后说,又有什么干系?待到慕容丹砚说出“狐狸精”三个字,厉秋风心下一凛,暗想慕容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和王姑娘在大堂中看到了什么怪异之事,而我和戚九、冯渭都没有察觉么? 厉秋风思忖之际,忽听王小鱼双手一拍,大声说道:“慕容姐姐若是不提此事,我险些将方才的事情忘了。呀,方才好像做了一场大梦,那些事情古怪之极,又十分可怕。慕容姐姐说厉大侠听了之后或许不会相信,可是眼下想想,连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啦。” 厉秋风和戚九面面相觑,不晓得二女到底在说些什么,心下均想,你们两人压根没说遇到了什么事情,又让我们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