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鱼突然暴怒,打了戚九一记耳光,不只将戚九打得愣在当地,厉秋风和慕容丹砚也是心下一凛,不晓得王鱼为何会如此暴躁。就连一直躲在一边的萧东见此情形,心下也是大惑不解,暗想王丫头刁蛮任性,不过竟然敢打戚贼,却是让人料想不到。这个臭丫头一向与老子过不去,而且心思歹毒,比姓厉的子和慕容丫头更加讨厌。虽然她武艺低弱,不过比毒蛇还要阴险,有她跟在老子身边,只怕老子连睡觉都要睁开眼睛。最好戚贼恼羞成怒,一刀将这个臭丫头砍了,倒是替老子除了一个祸患。 戚九捂着左脸颊,怔怔地看着王鱼,心中茫然不解,一时之间不晓得什么才好。慕容丹砚此时已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虽然石台之上昏暗之极,看不清楚戚九左脸颊是什么模样,不过听到方才王鱼打中戚九脸颊时发出的声音,这记耳光打得绝对不轻,只怕戚九脸颊已经肿了起来。慕容丹砚心想戚九虽然颇识大体,是一个沉稳之人,不过他毕竟年轻气盛,受到如此屈辱,岂能忍耐得住?念及此处,慕容丹砚一颗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处,生怕戚九恼怒之下突施反击,正想抢上前去先将王鱼护在身后,再想法子向戚九解释,却听戚九苦笑了一声,不只没有出手攻击王鱼,反倒向后退了一步,口中道:“王姑娘,不知道戚某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得姑娘如此恼怒?” 慕容丹砚见戚九并未发怒,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只是戚九话音方落,却听王鱼怒气冲冲地吼道:“你方才去了哪里?!为什么不支应咱们一声?!知不知道我吓成什么模样?!你是不是要吓死我才甘心?!” 王鱼连珠炮一般吼出了四句话,弄得戚九心下越发茫然,他直愣愣地看着王鱼,全然不晓得如何解释才好。王鱼见戚九嗫嚅着不肯话,心下越发恼火起来,刁蛮脾气发作得越发厉害。只见她猛然跳了起来,右手扬起,又向戚九脸上打去。 原来王鱼身子纤弱,戚九比她高出许多,此时又后退了一步,王鱼若是站在原处,压根打不到他的脸。是以她想要再打戚九一记耳光,只好跳了起来。 以戚九的武功,躲开这一巴掌易如反掌,可是他偏偏没有躲闪,只听“啪”的一声响,戚九左脸颊上又挨了王鱼重重一记耳光。 慕容丹砚没有想到王鱼如此蛮横,心下却也有些恼火,急忙抢上前去,伸手将王鱼扯到自己身边,瞪着她大声道:“鱼妹妹,你再如此胡闹下去,咱们可都不理你了!” 王鱼心下凄苦,转头看着慕容丹砚,颤声道:“慕容姐姐,难道连你也欺负我不成?!” 她话音方落,突然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放声大哭起来。这一下大出慕容丹砚意料之外,只好用力将她扶了起来,口中道:“戚公子是为了给大伙找出逃生的道路,这才进入密道。我猜他是害怕洞中有什么机关消息,惟恐咱们一起进入会受了暗算,这才独自进去走了一遭。这等大仁大义之举,咱们应该佩服才是。你不分青红皂白,打了戚公子两记耳光,对他太过严苛。好在戚公子不与你计较,若是换了别人,只怕早就和你动手打了起来。” 王鱼情急之下,挥手打了戚九两记耳光。只是打过之后,她心下便即后悔不迭。待到慕容丹砚出言斥责,王鱼更是着急,暗想自己方才如同着魔了一般,痛恨戚九不与自己先行好,便即消失不见,害得自己提心吊胆,在厉秋风和慕容丹砚面前丢了颜面。此前自己与戚九吵吵闹闹,只怕他心中早就将自己看成一个刁蛮任性的女子,眼下又打了他两记耳光,戚九对自己的成见更深,或许再也不肯理会自己。念及此处,王鱼心下惶恐无计,哭声越发大了起来。 厉秋风对王鱼再三忍耐,心下老大不满。此刻看到王鱼打了戚九两记耳光,自己却像是受了大的委屈,放声痛哭起来。慕容丹砚迫于无奈,还在声安慰王鱼。厉秋风心下暗想,王姑娘自幼失了管教,才会如大蛮任性,若是不吃一些苦头,以后还不晓得要闯出什么祸事。此时应该重重责备她才是,慕容姑娘却兀自好言好语安抚于她。这些女人聚在一起,尽是麻烦事情。 念及此处,厉秋风心下愤愤不平,不想再与王鱼话,快步走到戚九身前。他先是看了看戚九方才钻出之处,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三尺方圆的洞口,这才转头对戚九道:“戚兄弟,方才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戚九摸了摸被王鱼打得火辣辣疼痛的左脸颊,这才将方才的事情了一遍。原来他在洞壁左近搜寻,却是一无所获,心下惊疑不定。只是偶然之间,他发觉手中火折子的火焰突然向着洞壁偏了一偏。若是换作旁人,定然不会发觉其中有什么古怪。可是戚九是一个谨慎之人,可以是心细如发。他见火焰飘动之后,瞬间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心下暗想,此处距离洞口几有百丈,又在石台之上,按理不该有风才对。可是火焰突然偏向洞壁,只能是有风从洞壁相反的方向吹了过来。念及此处,戚九转过身去,举着火折子慢慢向前走去。堪堪走出两步,火折子的火焰猛然又向洞壁晃动了两下。戚九心下一凛,慢慢蹲下了身子,将火折子贴近石台地面,缓缓向前伸去。 其时厉秋风正和慕容丹砚、王鱼话,萧东躲在一旁凝神静听,尹掌柜则一直躺在地上闭目养神,是以五人都没有看到戚九在做些什么。戚九发觉吹动火折子火焰的风来自挤在一起的三具骷髅身下,心下又惊又喜。他原本想将此事与厉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