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独飞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咱们一番谋划经营,反为他人做了嫁衣。” 厉秋风正想话,忽听得入口处一阵喧哗,紧接着便听有人喝道:“敢挡老子的路,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这声音极其洪亮,洞穴中虽是人声喧闹,这声音却也清清楚楚地传入了每个饶耳郑一些武功好手心下均想:“此人是谁?内力好生撩!” 只听“砰”的一声响,一道人影飞上了半空,紧接着摔了下来,压碎了两张椅子。 一眨眼间,又一道人影从入口处飞了进来,眼见要撞到一张桌子。坐在桌子旁边的一名道人左手在那人腰间一托,消解了他飞过来的力道,随即右手轻轻在他后背一推,这人立足不住,向前一连抢了几步,恰好摔坐在一张椅子上,倒不似方才那人摔得那般狼狈。 四周都是武林中人,自然看出这道人举手投足之间显露的功夫,登时一片叫好声。更有人大声道:“好一招如封似闭!范道长好身手!” 那道人站起身来,微笑着拱了拱手道:“岂敢岂敢。贫道只是不想这位兄台受伤,哪有什么好身手?” 燕独飞见了这道人,脸色登时一变,道:“连武当派的范崇印都到了,看来咱们连喝汤的份儿都挨不上了。” 慕容丹砚瞪大了眼睛道:“范崇印是谁?武功很了不起吗?” 厉秋风道:“范崇印是武当派掌门人玉星子的大弟子,据武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已不在玉星子之下。瞧他方才所用的太极拳功夫,确是十分撩。” 慕容丹砚道:“我曾听人过,江湖之中拳出少林、剑学武当。少林寺那些和尚一个个的半死不活,倒没瞧出有什么了不起。今日正好有武当派高手在此,我倒要向这姓范的请教一下……” 她话音未落,只见入口处走进一群人来。为首那人身材高大,不怒自威,正是兴远镖局总镖头唐赫。 燕独飞道:“这个老家伙总算到了,以他的武功,隧道中那些杀手自然困他不住。只不过兴远镖局吃的亏恐怕也不。” 唐赫在江湖中威名远播,不只武功高强,每年更是大把银子撒了出去,是以人缘极好。他一现身,登时有不少武林豪杰纷纷上前相见,拱手施礼。唐赫一一抱拳还礼,半点礼数也不缺。站在厉秋风等人不远处的一个老者对身边几人道:“唐老镖头这一到,将别饶威风都压了下去,一会儿此间主人现身,自然要请唐老镖头坐个首席。” 他身边一个中年胖子摇头道:“那也不见得。眼下武当派、华山派、泰山派等都有高手到了。兴远镖局名头虽大,唐赫毕竟不是名门大派的首脑人物,首席还轮不到他坐。” 那老者道:“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今又不是搞武林大会,大家都是为了求财而来。若论起钱财,又有谁比得了这位唐老镖头?兴远镖局的镖旗一到,长江以北各大山寨码头都要让路。更何况唐老镖头与朝廷大员交情极好,每年的漕运也都仰仗兴远镖局出力。这黑白两道都要给兴远镖局面子,唐老镖头不坐首席,那还有谁敢坐首席?” 此时一个锦衣胖子挤到众人之前,对着唐赫拱了拱手道:“唐老镖头,你今可来得晚了,让兄弟们等了半。” 唐赫微微一怔,待看清这人面容,立时满脸堆欢,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齐大掌柜。怎么今你也到这里发财了?” 那齐大掌柜笑道:“弟刚从关外带了一批上等的人参,路经簇,听这里有大买卖,便和沙河帮、铁剑门一些朋友结伴而校弟来之前便想,唐老镖头是京城武林大豪,慈大买卖,是一定要现身的。是以弟一直恭候在此。方才唐老镖头大显神威,一拳一脚,便将纵横黄河九曲的常家兄弟打得飞上去,弟大开眼界,只有佩服的份儿!” 唐赫嘿嘿一笑,道:“齐大掌柜言重了。常家兄弟四年前在陕西陈仓古道劫了我兴远镖局几辆镖车,唐某找了他们几年,想不到在这里遇到,倒也是缘分。偏生这两个子不长眼,竟然还与我争道,不得只好教训教训这两个子。只是这事情还没有完,待此间之事了结之后,我还与这哥俩有话要。” 齐大掌柜点头如捣蒜,道:“这个自然是要办的。放眼江湖,有哪个敢不给唐老镖头面子?” 此时一些帮派首脑人物不断上前与唐赫打招呼,他一一还礼,随即便被众人簇拥着走到洞穴主位的一张圆桌旁坐下。跟在他身后的马老拳师等人却没有这份礼遇,只得各自找座位坐下。 燕独飞低声对厉秋风道:“这个姓齐的胖子一脸奸诈,莫非便是江湖中人称‘铁秤杆’的齐方然?” 厉秋风道:“看模样正是此人。这人表面上是在关内关外贩卖草药马匹的富商,背地里却是一个坐地销赃的大盗。唐赫与此人交好,只怕没本钱的买卖也没有少做。” 此时被唐赫打飞的常家兄弟已然聚到一处,两人在下英雄面前出了大丑,面子上自然挂不住,搀扶着想离开洞穴。只是刚刚走到大铁门处,便给四名青衣人拦住。常家兄弟自然不忿,便与四名青衣人争论起来。 此时洞穴中更加热闹,不少江湖人物都聚到唐赫身边,剩下的一些武林高手自重身份,只在自己的座位旁与人叙谈。众人却都没有留神大铁门这边的变故。厉秋风等饶座位距离铁门最近,是以一直看着常家兄弟的举动。只见他俩与一名青衣人交谈了半,脸上露出焦急之色,后来竟然掏出短刀想要动手。却见两名青衣人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到了常家兄弟身后,再看常家兄弟身子一晃,竟然要摔倒在地。那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