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慕容丹砚也已抢到姜老三身边,左手自怀中摸出了一个瓷瓶,待到厉秋风将羽箭拔出来之后,她立时从瓷瓶中倒出一撮药粉洒在姜老三的伤口之上。只听“嗤”的一声怪响,伤口处竟然升起了丝丝白烟,情形颇为诡异。只见姜老三面孔扭曲,嘴巴张开,似乎比方才厉秋风拔出羽箭之时还要疼痛难忍,只是他被厉秋风点中了穴道,这才无法扭动身子和叫出声来。众伙计不晓得厉秋风和慕容丹砚有何用意,只是看到姜老三如此痛苦,还以为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在他身上动了手脚,心中都是惊骇之极,纷纷向后退去,以防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对自己下毒手。
叶逢春见众伙计吓成如此模样,猜到了他们的心事,忍不住开口骂道:“一群蠢货!厉大爷和穆姑娘为姜老三医治箭伤,救了他的性命。否则耽搁下去,姜老三就算不死,这条左臂也废了!厉大爷以盖世神功为姜老三拔出羽箭,只是担心拔箭之时姜老三大声呼痛,被对面那些王八蛋听到,这才点了他的穴道。穆姑娘更是用灵丹妙药为姜老三敷治伤口,使得他的箭伤能够早日痊愈。姜老三这个猴崽子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福,竟然劳动厉大爷和穆姑娘出手为他疗伤,姜家祖宗十八代在地下有知,也会对厉大爷和穆姑娘感激不尽。”
众伙计听叶逢春如此一说,这才知道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只是出手救人,并无害人之意,心中都是万分惭愧,暗想自从咱们和厉大爷和穆姑娘同行,不晓得遭遇了多少艰险,每次都是厉大爷和穆姑娘出手相救,否则咱们早已化作枉死鬼了。念及此处,众伙计一个个面露羞愧之色,纷纷低下了脑袋,再也不敢向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张望。
厉秋风见众伙计神情尴尬,模样狼狈,正想安抚众人几句,只听叶逢春接着说道:“厉大爷,穆姑娘,在下以为咱们十有八九已经到了雪洞尽头,再挖掘下去便能得见天日。只是不晓得雪洞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才不敢轻易向前挖掘。而且为了防备有人冲入雪洞对咱们下毒手,又让兄弟们将雪洞填埋了两三丈。”
叶逢春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在下急着将厉大爷和穆姑娘请来,便是商议下一步应当如何行事。”
厉秋风听叶逢春说完之后,心中念头急转,半晌没有说话。火把光亮映照之下,只见厉秋风神情阴晴不定,叶逢春不晓得他在打什么主意,虽然心中焦急,却也不敢开口询问。片刻之后,厉秋风沉声说道:“叶先生说得甚有道理,咱们多半已经到了雪洞尽头。不管雪洞外面发射羽箭之人是否对咱们怀有恶意,既然有羽箭射进雪洞之中,外面必定有事情发生,咱们绝对不能冒冒失失地走出雪洞。”
厉秋风说到这里,看了叶逢春一眼,这才接着说道:“厉某打算先行走出雪洞,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形。叶先生,穆姑娘和各位朋友暂且留在雪洞之中,待到厉某打探清楚雪洞外面的情形之后,各位再走出雪洞不迟。”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如此一说,心中老大不愿意,暗想厉大哥又要独自到雪洞外面打探消息,要我留在雪洞之中。虽然不晓得雪洞外面的情形,不过既然对方将羽箭射进了雪洞之中,必定对咱们不怀好意。厉大哥冲出雪洞,十有八九会与敌人厮杀。虽说厉大哥武艺高强,放眼扶桑国也没有人打得过他,可是咱们毕竟远来是客,不晓得此处的情形,若是敌人在雪洞之外埋伏重兵,看到厉大哥从雪洞之中走了出去,又不肯与厉大哥堂堂正正地厮杀,而是躲在四周乱箭齐发,厉大哥武功再高,只怕也难以招架。
念及此处,慕容丹砚正要开口说话,没想到厉秋风抢着说道:“穆姑娘,我离开这里之后,你须得万分小心,看护好叶先生和各位松鹤楼的朋友。只有穆姑娘、叶先生和各位朋友平安无事,厉某才能安心应付雪洞外的那些家伙!”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如此一说,心中一凛,暗想厉大哥这番话暗含深意。他猜到我不愿意留在雪洞之中,而是要与他一起到雪洞外面打探消息,他不忍心当面拒绝我,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要我看护好姓叶的一伙,不要和他一起离开雪洞。其实厉大哥说得不错,若是姓叶的一伙遭遇了什么事情,厉大哥势必要分心看护,不能全力应付雪洞外的敌人。既然他将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好强行要与他同行。念及此处,慕容丹砚虽然心有不甘,也只得点了点头,口中说道:“厉大哥尽管放心便是。我留在这里,一定护得叶先生和各位松鹤楼的朋友周全。只是雪洞外面的情形咱们一无所知,厉大哥到了雪洞外面,千万小心谨慎。”
慕容丹砚说到这里,略停了片刻,这才接着说道:“厉大哥武艺高强,雪洞外面那些家伙再厉害,也绝对不是你的对手。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是这些家伙不肯与厉大哥明刀明枪地交手,而是以羽箭偷袭,厉大哥便要陷入险境。是以一旦发觉敌人要用弓箭偷袭,厉大哥不可恋战,须得立时退回雪洞,再想法子击破敌人。”
厉秋风知道慕容丹砚不放心自己独自走出雪洞,才会再三叮嘱自己小心谨慎,心中颇为感激。他听慕容丹砚说完之后,点了点头,口中说道:“多谢姑娘提醒,厉某谨记在心。”
厉秋风说完之后,又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