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砚初生牛犊不怕虎,虽然身陷重围,却也凛然不惧。看到通海和尚停了下来,她转头对厉秋风说道:“先前我对这个和尚并无多少恶意,只是后来这个家伙说起话来颇为讨厌,不是好人,这才对他心生忌惮。看这个家伙肆无忌惮的模样,想来他以为胜券在握,必定能够将咱们一举消灭。厉大哥,若是动起手来,你不必插手,让我去会会这个和尚。”
厉秋风听慕容丹砚说完之后,正要开口说话,只听通海和尚大声说道:“贫僧前来拜见叶大掌柜,劳烦各位前去通报一声。”
通海和尚此言一出,厉秋风和慕容丹砚都是心中一怔,不由对视了一眼。慕容丹砚口中说道:“这个和尚要找叶逢春说话,难道是要劝说叶逢春投降不成?”
慕容丹砚话音方落,一名伙计头目已经从院门口处转身跑了回来,待到跑到石阶下面,伙计头目向着厉秋风和慕容丹砚拱了拱手,脚下不停,急三火四地跑到叶逢春居住的屋子门前,伸手在屋门上轻轻敲了两下,口中说道:“启禀大掌柜,通海秃驴前来拜见,眼下已经到了院门之外。”
伙计头目说完之后,只听“吱呀”一声响,屋门已被人推开,叶逢春匆匆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整理衣衫。厉秋风见他如此模样,暗想叶逢春衣衫不整,想来正在屋子中对那名被擒住的刺客用刑。看他满头大汗的模样,刺客必定吃了许多苦头。只是刺客的牙齿已经被尽数敲掉,多半嘴巴也被塞住,无法发出惨叫声,是以我和慕容姑娘虽然站在左近,却也听不到屋子中的声音。
厉秋风思忖之际,叶逢春已经走到他和慕容丹砚身边,拱手说道:“厉大爷,穆姑娘,通海秃驴到了,请问两位咱们应当如何应付?”
厉秋风左手指着通海和尚对叶逢春说道:“此人孤身前来拜见叶先生,不晓得在打什么主意。叶先生若是不想与他说话,厉某可以去打发了他。”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如此说话,心中焦急,不等叶逢春开口说话,便即抢着说道:“厉大哥,方才你已经答应过我,可不要忘记啦!”
厉秋风心中一怔,转头看了慕容丹砚一眼,见她一脸焦急的模样,这才想起先前慕容丹砚曾经说过,一旦与通海和尚翻脸,她要独斗通海和尚,不许自己插手。念及此处,厉秋风点了点头,口中说道:“姑娘尽管放心便是,我绝对不会食言。”
慕容丹砚听厉秋风说完之后,这才放下心来,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叶逢春听两人说话,压根不晓得两人在说些什么,心中疑云大起。只是厉秋风和慕容丹砚不说,他也不敢开口询问,只得干笑了两声,口中说道:“通海秃驴孤身前来,多半是要劝说咱们投降,依在下看来,不妨听这个秃驴放什么狗屁,再杀他不迟。”
慕容丹砚听叶逢春说话粗鲁不堪,心中不快,恶狠狠地瞪了叶逢春一眼。厉秋风点了点头,口中说道:“叶先生说得甚是。既然如此,我和穆姑娘陪着叶先生走一遭罢。”
叶逢春陪着笑脸说道:“那就有劳厉大爷和穆姑娘了。这个秃驴既然前来求见,咱们对他不必太过客气,将他召到院子近前问话,若是这个秃驴有什么异动,厉大爷和穆姑娘尽可以出手斩杀。”
三人又商议了几句,这才联袂走下石阶,快步走到院门口处。众伙计见厉秋风和慕容丹砚、叶逢春到了,急忙拱手见礼。叶逢春顾不上理会他们,站到一处石堆背后,向着通海和尚大声说道:“咱们敬重大师是一条汉子,对大师一向恭谨有礼,没想到大师包藏祸心,竟然带领手下要将咱们害死。大师是佛门弟子,做此邪恶之事,不怕死后去不了西天极乐世界么?”
叶逢春这几句话说得甚是刻薄,慕容丹砚暗想通海和尚虽然是佛家弟子,不过他心胸狭窄,狡诈狠毒,被叶逢春如此嘲讽,必定恼羞成怒。若是这个家伙出手攻击咱们,我须得抢先拔剑逆击,否则厉大哥拔刀抢攻,我便没有出手的机会了。念及此处,慕容丹砚将剑柄握得越发紧了,双眼紧盯着数十丈外的通海和尚,只要通海和尚稍有异动,她便要抢先出剑攻向通海和尚。
叶逢春说完之后,只听通海和尚大声说道:“此事乃是一场误会,还请叶大掌柜不要怪罪。敝庄庄主大人带着贫僧等人特意前来向叶大掌柜赔罪。”
厉秋风、慕容丹砚和叶逢春听通海和尚如此一说,心中都是一怔,不晓得通海和尚有何图谋,是以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只听通海和尚接着说道:“此事颇为曲折,绝对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解说清楚。不过叶大掌柜不妨想想,若是敝庄庄主大人真有坑害叶大掌柜和厉公子、穆公子之意,何必先前还要特意赶来拜见各位,做此徒劳无功之事?庄主大人对叶大掌柜敬佩有加,对厉公子更是心存感激,一心想要与各位结纳,使得白莲山庄和松鹤楼结为盟友,绝对不会算计叶大掌柜。只是叶大掌柜和厉公子、穆公子突然来到敝庄,虽然庄主大人已经告知全庄上下须得小心侍奉各位,不想有几位茅家长辈不晓得此事,听说有外人进入山庄,还以为是敌人设下的陷阱,这才派人前来对各位不利。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