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季清霜和成玦的名字当即被划去。
石台上的婚书随之消散。
后方的一个女修低声喃语：“好可惜，第一次见天作之合解除婚约，是不是男人对不住女人，让她伤心了。”
女修敲击男修的肩膀，“你要是对不起我，我也给你解契！”
男修不停安慰女修，女修才放过他。
成玦听到二人的对话，面色惨白如纸，额角渗出大滴的汗珠，他死死咬住唇瓣。
季清霜已经欢快跑到墨聿白身旁，笑意盈盈问：“墨聿白，你要不要和你也在天契上定婚事。”
墨聿白摇头，“我从不信外物，只凭本心。”
成玦听到这句话胸膛越发难受，他右手用力按压胸膛，怔怔看着季清霜如同蝴蝶似的围在墨聿白身旁。
他忽然想到了，曾经的季清霜只会这样围在他身边。
是他嫌弃她太过于聒噪。
成玦也想到那年，他对季清霜许下的诺言。
“霜霜，你我从小便有婚约，我自然要娶你的。从前只是因为父母之命，如今是因为心之所向。”
“霜霜，我心悦你。待你及笄，我便去季家提亲。三书六礼，明媒正娶让你做我的夫人。”
“我成玦发下心魔誓，此生绝不负季清霜。若有违背，五识皆散，心魔缠身，修为不得精进半分。”
那时的季清霜羞红了脸，垫脚要捂住他的嘴巴，不要他胡说。
……
成玦痛到脊背直不起来，林玉娇发现他的异常，急忙赶过来扶住他。
“大师兄，你怎么了？”
林玉娇看到成玦凶狠又猩红的眼睛，惊呼出声。
“啊！”
大师兄的眼睛变红了！
魔族的眼睛才是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