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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错觉(2 / 5)

所以他捂住了江罗的嘴再次用力向下拖动,直到对方发出不堪重负的含糊呻\\吟为止。如此一来沙发上两人身体的缠绕姿势就变得更加古怪诡异,四肢纠缠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正在手脚抽搐的八爪蜘蛛。而这种古怪的姿势显然无法长久维持,颜宁已经渐渐感觉到了那条承担了江罗大半体重的左腿上肌肉的酸痛,连坐骨神经都在发麻。

所以这真是比煤气罐还要痛苦的事,至少煤气罐没这么重,也不会乱动。

显然事情已经不能再拖了,于是颜宁只能试着执行一下他刚刚想到的那个不太成熟的计划——他在挤成一团的沙发上费力的调整了一下姿势,从一个相当诡异角度将手臂拗了过去,非常费力的凑近了江罗半埋在沙发里的头,推了推他的后脑勺,悄声道:“喂。”

江罗半缩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抖了一抖——这种姿势下颜宁正好将手肘卡在了他腰部的痒痒肉上,动一动都等于是折磨。但颜宁显然不是要蓄意折磨江罗,就在刚才他发现了一点细节——那些高高在上状若无害的液滴似乎只对江罗一人的举动有超高的灵敏度,换做了是自己则可以稍微做些动作。但此时动作的幅度仍不能过大,于是他几乎是把嘴唇贴到了江罗的耳朵,用气声在低声说话:

“你的符咒是放在左口袋还是右口袋?”

江罗的耳朵红得像要滴血一样,不过倒不是什么暧昧娇羞情不自禁,而是被连捂带憋熏得血液上涌。他把脸埋在沙发里保持不动,后脑勺在颜宁的掌心里稍微向左一歪。于是颜宁的手掌从后脑勺沿脊背缓缓向下,在腰肢与沙发的缝隙间挤出了一条空隙,将半只手掌插了进去。他活动着手腕在布料间搅了几下,果然隔着裤子摸到了几张薄薄的纸。

颜宁和江罗同吃同住了这么久,对他的脾气习惯算是了如指掌——这位对魑魅魍魉并没有什么兴趣,如非必要绝对不会携带辟邪驱鬼的符咒。他所真正感兴趣的是除了争强斗狠以外其他的小巧法术法术,比如……

颜宁的食指和中指夹住了裤兜里那张薄薄的纸片,而后手腕微一用力,终于将由废纸涂鸦而成、江罗随身必备的符咒抽了出来。

——转运符。

这张符咒曾帮江罗抢到过限量版光碟,十连抽ssr,零氪金杀进全服前十,一百余个再来一瓶 ,以及每一节体育课后厕所与澡堂的空位。平常里江罗与颜宁用它享受过运气可以带来的一切好处,但现在要用来这张废纸来逆转他们深陷困境的厄运,大概还是有些让人心里打鼓。

不过现在没有犹豫的时间了,颜宁断然松开了夹着符咒的手指,那张白纸飘飘然然扶摇而上,而后红光一闪,火苗由下而上,将白纸化为了几片带着火星的纸灰。其中一片飘飘扬扬,悠悠沾到了沙发椅上瘫痪着的周锐脸上。

不偏不倚,正是人中。

刹那间火光一闪而没,颜宁闻到了一股无可忽视的皮肉烧焦的臭味。然后周锐僵直的手脚猛然抽搐起来上下颤动,乌青发黑的嘴唇突然张开,喷出了一大口又黄又白,黏黏稠稠的唾液。看得颜宁眼皮狂跳。

这该不是癫痫了吧?

但他抽这一下疯的效果是显著的——在那口白沫喷薄而出后,天花板上空气中的液滴水草全都随之而动,在空中滴溜溜一个打转全部聚到了周锐身边,似乎是瞬间改变了进攻的顺序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这个癫痫病人身上,等同于这道符咒来了个祸水东引。但现在也没有时间搞道德反思了,颜宁伸手就拽起了江罗的脑袋:“快跑!”

要跑到门边并不容易,就算水草已经移开方向,他们和周锐之间仍然密密麻麻悬浮着数不尽的未名液滴。于是颜宁左右瞄了一圈就毫不犹豫跪下去四肢伏地,同时踢了江罗一脚示意他效仿——在他看来这些液滴都悬浮在距地面着六十厘米以上,只要趴着爬过去应该能够保证安全。

酒店的地毯当然不可能有多干净,以颜宁的洁癖这么五体投地的亲密接触无异于折磨,更何况沙发下空间狭小,江罗的脑袋几乎就贴在他的手肘边,呼吸之气从短袖里侵入吹得半个身体都在发痒。但现在危机当头他半点也不敢乱动,只能咬着牙齿在地毯上一点点朝前挪动,忍受□□肌肤上被地毯颗粒磨破的刺痛。但所幸符咒的效力似乎还颇为绵长,两分钟后他们前后挣扎出了雷区,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到了包厢门前——那里果然贴着一张黄纸。

“除了这里之外周锐说电灯开关上还有一张撕了就能出去——”江罗语速飞快左顾右盼:“那电灯到底在哪里——”

望了一圈电灯开关没有找到,两人却听到了门上啪的一声,仿佛是有什么在敲门。

江罗一愣,而后燃出希望:“莫非是外面有什么人晓得了不对……”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猜测,门上又是啪啪几声,急促响亮。

江罗大喜过望,伸手就要去拧开大门把手。然而他手尚未伸到一半,颜宁猛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你看看上面!”他声音嘶哑。

江罗抬头望去——这间包厢的大门用的是什么中国屏风式装修风格,门扇下半截是实木上半截是强化后的毛玻璃。而就在他的注视下门外啪啪响声接连不断,乳白色的毛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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