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霖当然也察觉到了这个差距，更加黯然。
他状似无意的询问了一句刚才没有问出的问题，“傅黎，你和容总是什么关系？”
傅黎想了想，最终给了司墨霖这么一个模糊的答案。
“是我朋友，现在也算是我的合作对象。”
司墨霖怎么可能这样轻易相信，他虽然是模特也能欣赏得了傅黎的这些作品，但此时心烦意乱的他什么都看不进去，“朋友，合作伙伴就能给你办这么大的展子，还能邀请这么多的业界大佬？”
幸亏他还算是有意识，声音没有特别大，而周围人都沉浸在傅黎的设计当中，也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
“司墨霖。”傅黎没有解释，只是叫了一声司墨霖的名字。
两人对视着沉默了一会儿，与周围热闹的气氛截然不同。
司墨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紧紧地将嘴闭住，不过从他不甘的眼神当中能够看出，其实他并没有放下傅黎。
“对不起。”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但还是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司墨霖看傅黎这反应，心已经冷了一半，“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我答应了你追求的邀请，
但是没有尽到职责。”
“这算什么职责，你也没有真的答应我的追求不是么？”司墨霖面上却不显露分毫，甚至嘴角还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我是来和你道别的。”
“道别？你要去哪里。”傅黎的心突然就空了一块，不知为何她突然很想哭。
司墨霖看出了她眼中的忧伤，“真好，你还能为我伤心。”
他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才补充道，“我要回国了。”
“为什么？”傅黎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这段时间她早就习惯司墨霖时不时出现在身边。
现在这个男人突然说自己要回去了，说实话心里还真的有些舍不得。
但她自己也知道，这份不舍与爱情无关。
“出来太久了，家里人着急了。”司墨霖开怀道，其实和傅黎折腾了这么久，他早就意识到他们没有可能了。
只不过咽不下心里这口气，所以才会不断和对方纠缠。
可在看到司墨霖与容斯齐站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彻底意识到自己输了。
容斯齐知道傅黎需要什么，也知道怎样尊重对方，而他能给傅黎带来什么？
除了强迫似乎什么都没有了。
司墨霖感觉
喉咙格外的干，他声音带着些许嘶哑的轻声询问道，“如果我走了，你会想我么？”
“会。”
“那你，爱过我么？”
司墨霖闭了闭眼，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他还要问这么问题，但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说出口了。
“爱过。”傅黎不知为何，此时她的眼眶也愈渐红了起来。
她露出一个司墨霖很久都没有见过的笑容，是他们两个在一起时她才会露出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希望下辈子，我们能早点遇见吧。”傅黎喃喃道。
如果不是贺北尘给她带来的阴影，她也不会得知司墨霖的身份之后就吓跑了。
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她能回答的只有这残忍的“爱过”。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司墨霖这下彻底放下了，“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可以给我打电话。”
他说完这句话，想了想，“我的这个手机号永远不会变。”
这算是一个承诺。
“非得有事才能打给你么？”傅黎的眼尾更红了，她的声音带着哽咽，眼角似乎也多了晶莹的泪水。
司墨霖感觉能看到傅黎这样已经足够
了，“当然，你要是想我了也可以打过来。”
“这还差不多。”傅黎轻笑了一声，很想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悲伤。
但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内敛的人，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眼泪，“你是个好人，虽然我们不可能了，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幸福。”
傅黎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下次回国，我好好招待你。”
“那就一言为定。”
在这里得到安慰，司墨霖也不想久留了，他怕自己再多呆一秒钟就会后悔彻底推翻自己刚才说的话。
“那我先走了，后会有期。”司墨霖最后牵起傅黎的右手，轻轻在上面印了一个吻，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容斯齐在外面招待客人，因此哪怕再怎么抓心挠肝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等着。
不曾想两人在里面没多久，司墨霖就出来了，而且是一个人出来的。
“容总。”他恢复了平日的玩世不恭，嘴角含笑给容斯齐打了个招呼。
只是这个笑容看上去让人有些不舒服，最起码对容斯齐来说是这样的。
“司少。”
“对她好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司墨霖用拳头在容斯齐的胸口轻轻锤了一下，留下这么
一句就离开了。
这时，傅黎才从失神当中唤回意识，急匆匆的追了出来。
可惜司墨霖已经离开了。
“容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