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梓宁只觉得脸颊瞬间一片通红,没好气的嗔他一眼。
谁想了?分明就是他自己想了!却是把锅甩给她!
“去叫江杨进来。”他露出一抹愉悦的浅笑,很是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顶缓声道。
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表情……让言梓宁的心有那么一瞬间的闷堵。
也有片刻的怔神,就好似他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如六年前那般,他将她宠于掌心,疼于心尖。
“好。”她回以他一抹温驯的浅笑,一如六年前那般,然后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墨云钦看着她的背影,一瞬不瞬的,脸上的表情一片沉寂,眼眸深不可测。
门口,江杨与韩从已经站着,等着,就好似知道她会来叫他一般。看到言梓宁扬起一抹友好的微笑,“和二哥聊完了?我可以进去了?”
闻言,言梓宁的脸上又是浮起一抹淡淡的浅红,点了点头,“嗯,他叫你进去。”
“哦。”江杨进去。
但是言梓宁却是没有跟着进去,想着墨云钦可能会有话要跟江杨说。
结果,听到墨云钦略显暴戾的声音传来,“言梓宁,刚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记了?”
闻言,她赶紧小跑着
进去。
“你跑什么跑?我会走吗?”他又是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言梓宁不说话,就这么站于他的边上,心里却是嘀咕着:不是你让我赶紧进来的吗?我跑还有错了?老男人,真是越来越难道侍候了!脾气越来越暴!也不知道温婉柔是怎么受得了的。
一想到温婉柔,言梓宁的心情瞬间被影响到了。
原本还愉悦的,一副带着自责的,此刻却是露出了几分自嘲。
“二哥,你这伤得不轻,这卫生院条件有限,总不能在这里养伤的。”江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不过你这伤又不能长途颠簸跋涉,要不然,咱给换到县城的医院去?”
“换,换!”言梓宁急急的说道,“这卫生院真不适合你养伤。”
墨云钦又没好气的睨她一眼,看得言梓宁心里有些发虚,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又哪里惹到他了。
这老男人的心情,就像是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
“你安排。”墨云钦看一眼江杨,不紧不慢道。
江杨点头,“行,那我先去安排一辆车子来。你现在半身不遂的,可不能再出差错了。 ”
他特地的加重了半身不遂这四个字。
言梓宁听
着这四个字,只觉得心情无比的沉重。然后默默的低下头,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
看着她这么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墨云钦没好气的瞪一眼江杨。
江杨被他瞪得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做得不对了。
赶紧借着准备车子的由头就离开了。
“过来!”墨云钦沉视着她,说着不容抗拒的话。
言梓宁倒也没有推拒,走至他身边,静静的望着他,眼眸里尽是担忧与心疼。
“还疼吗?”他沉声问。
“啊?”她被问得一脸懵懂。
怎么问她疼不疼?疼得不是他吗?她又没有受伤。
看她这么一副木然的样子,墨云钦无奈的轻叹一口气, 拍了拍床沿的位置,“坐下。”
“哦。”言梓宁应着,坐下,然后又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他伸出一只手,覆于她的小腹上,然后一下一下轻轻的按揉着,几度刚刚好。
言梓的身子猛的一僵,就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一动不会动了。
他……这是以为她来例假了。
是啊,下午的时候,他还给她买了卫生棉,也给她泡了姜糖茶,全都是按着六年前的标准来的。
可是,墨云钦,你知不知道,我的生理期已
经紊乱了啊!
自从五年前,她被强行推上手术室,剖出孩子后,她的生理期就彻底的紊乱了。
有时候三个月不来一次,有时候却是一个月来两次。有时候,一次三天就结束了。有时候却是能拖个十天半月的。
这次,她并没有来例假,只是伤疤疼而已。他却以为她是来例假了。因为,六年前,她的例假时间准到小时的。
六年前
“墨云钦,我冷。”
墨云钦刚回到公寓,言梓宁便是扑进他的怀里,将冰冰冷的双手往他的脖子里塞去取暖。
那一双漂亮的眼睛,水灵灵的,一闪一闪的望着他,可怜兮兮的又委屈巴巴的。
明明是九月最热的天,她的手却是凉凉的。
“手怎么这么凉?生病了?去医院。”他丢下手里的文件袋,将她抱起,脸上尽是急切与担忧,转身往门口走去。
“别!”她赶紧阻止他,露出一抹略显尴尬的笑容,“我……没生病,只是……生理期。”
闻言,他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大掌在她的臀部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语气带着轻诉,“那昨天还吃生冷的东西?言梓宁,你胆肥啊!”
她那塞在他脖子里的双手,不客气的做着坏
事, 可怜中带着委屈,委屈中又带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