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些红血丝，但他却怎么也舍不得闭眼。
怎么舍得呢？
宋成看着不知道说了什么，在那兀自笑得很开心的简白，心内某处苍白而又空洞的地方，也像是被这笑容，一点点地填充上去。
等春晚都结束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简白只听见宋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转头一看，他已经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小团，因为没有靠处的缘故，头还时不时左偏右倒，像只困倦的折耳猫，可怜可爱到不行。
简白狠着心，轻轻地摇了摇试图叫醒他，“宋成、宋成……回房间睡吧，在这儿容易着凉。”
“嗯？”宋成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后，努力瞪大眼睛，似是想要看清眼前的人。
面对收起盔甲的宋成，简白的声音也软了下来，“回房间睡吧，在这着凉了就不好了。”
“阿白……”像是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样，宋成孩子气的笑了起来，烂漫的烟火倒映在他的眼中，星星点点，绚丽而夺目。
“新年快乐。”
……
窗外闹人的爆竹声一直就没停过，不过再怎么闹，习惯了倒也还好。进了房间后，简白没急着开灯，窗外因为放烟火而忽明忽暗的暮色，倒不至于让人看不清。
她将蓝心拎到桌上，掏出自己今天吃饺子时，得到的唯一一枚硬币，递给了它，眼中的笑意溢出。
“小黑，新年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