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茵近日来,因身子不适,不太出去,每日三餐都是在自己房里吃的,可多多少少也从如雪那里听闻两位侧福晋之事,锁茵原来以为瑶琴是个温柔大方的女子,不似她之前依靠家族欺负他人,自私霸道,可这半个月以来,听闻她多次出言不敬。对她好感也不似前面那般,再加上如雪那日无意拾得一荷包,才知梨香对自己的哥哥有情意。所以,个人也偏向梨香。
虽然不知道梨香与哥哥之间的具体情况,但是哥哥死后她还将荷包戴在身上,想必对哥哥是情深似海。想起哥哥,她又想起父家的悲惨境遇。一时感伤,流下泪来。
如雪走进屋内,见锁茵又在用帕子擦拭眼角,知她定是又想起什么悲伤之事了。又不敢上前劝慰,只得站在一旁不语。
锁茵一时伤感,只顾自己一个人的心事,哪里知道如雪站在她身后好一会儿了。如雪见她哭了良久,恐她哭伤了身子,上前说道:“福晋,奴婢不知福晋又为何事感伤,但若是再哭下去,恐伤了身子。”
锁茵突然发现如雪站在身后,先是微微一惊,后又听闻她说的,想来也是,便将脸上泪水擦拭干净。
“如雪,皇上如何安置马佳府邸的?”锁茵问道。
“皇上暂时还没有处理,还是闲置的。”如雪如实回答。
锁茵点点头,沉思一会儿道:“今晚上我们去看看!”
“今晚?”如雪着实被锁茵的话吓一跳。
如雪本想劝锁茵晚上不便去马佳府的,但是见锁茵脸色坚定,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答应着去安排。却不想锁茵不愿告知王爷,要偷偷去马佳府邸。
如雪买通一小厮,安排了一辆马车停在后门等候。主仆两人按约定好的时辰,去后门坐马车偷偷前往马佳府。
到了马佳府的后门,她让那名驾车的小厮在此等候。她与如雪二人围着墙角绕到西边的墙角边的大树下,主仆二人通过攀上一棵粗树爬到围墙上,然后跳到院里的一堆杂草上。
她二人以前经常通过这个方法从集市上回到府里。所以做起来到是得心应手的很。
二人从杂草上爬起来,将身上几根杂草除去。然后,二人共同前往以前住的院子。
这府中凌乱不堪,枯叶满地也无人打扫,虽然有月光,但有些角落依旧黑的怕人。如雪见锁茵脸色苍白,以为主子害怕,便将蜡烛拿出点燃,主仆二人借着烛光前进。
锁茵先去自己还未出阁住的房间,见屋子里面虽然落满灰尘,但大体东西并未改变。
随后,二人又前往前面大院,来到前面大院,往正厅走去,院中一幅破败之景,锁茵不禁想到以前与哥哥少煊、姐姐兰茵三人愉快玩耍之时,那时候凌云哥哥与与哥哥少煊关系甚好,经常来与哥哥共同玩耍,白苏家的忆楠哥哥和念楠姐姐二人也因与哥哥姐姐关系甚好,也多来相伴。只可惜物是人非,忆楠哥哥与哥哥一同战死沙场,念楠姐姐因病而死。再后来,姐姐入了宫。她因自小喜欢凌云哥哥,便求父亲,求姐姐让皇上赐婚。最终,她如愿以偿!
可是她如愿以偿又如何,大家还不是死的死?散的散?就算她对凌云哥哥的情意未变,可是,她再也不是那个只会无理取闹的女孩了,再也不是了!
她与如雪缓缓向正厅走去,只见正厅里的桌子、椅子、茶具、花瓶倒了一地。处处落满灰尘。此情此景怎能不伤心难过呢?主仆二人纷纷落下泪来。
忽然如雪叫了一声“谁?”这一叫将锁茵唬了一跳。连忙问她怎么了。原来如雪伤心之际,觉得后背一阵风吹来,像是有东西飘过去一般。
锁茵原本被如雪唬了一跳,知道如雪不是爱说谎之人,但又想着这本是她的家,她是这里的主人,心里害怕便减了几分,壮着胆子跑出正厅,站在院子的中心。如雪手中的蜡烛发出的微弱的光根本起不了作用,二人借着月光四处张望。可是来回看了几遍,并没有什么发现。锁茵想着可能是野猫,宽慰了如雪几句,如雪听了,又没发现什么,也觉得自己太害怕了才会把野猫当做什么人啊鬼了。
正在二人心里稍有放松之时,身后忽然又起一阵凉风。这次锁茵也感觉到了,主仆二人转过身来看,只见一男子穿着白色长袍站在那里对着她二人笑。锁茵二人见他白衣飘飘,脸色苍白,就连他的笑都渗着寒意。吓的连忙跪下求饶。那男子“咯咯”笑着道:“本公子乃是人,并非鬼。”
她二人哪里听得,只是哇哇求饶。那男子见她二人依旧如此,心中好笑,上前握住锁茵的手道:“是热的。我的手是热的!”锁茵感觉到了他的手上的温热,想到听人说过鬼是没有温度的,知他并非邪物。
他将锁茵二人扶起道:“我听闻马佳府邸乃城中最大宅院。故趁今夜月色不错,前来看看,不想刚才施展轻功惊扰了二位姑娘。”
锁茵听他说话温柔有礼,不似狂徒。微微施礼道:“不敢,只是我二人胆子小,惹出了笑话,还望公子见谅。”
那男子借着月光见锁茵眼大若杏,眉毛细长,嘴小微翘,虽不能在这环境之中细看她的容貌,但想必是位绝色佳人。可这深夜之中,她二人为何在此?
“不知二位姑娘为何深夜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