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看得出来，你们确实对材料学很感兴趣。”
“当然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想问的是你怎么认为呢？”
这名学生迟疑了片刻后，说道：“我觉得它确实能够为材料学的研究提供很大的帮助，毕竟已经有相当多的实验室都表示了对这种方法的看好。”
“还有其他不同看法的吗？”保罗·阿利维萨托斯看了一眼其他的学生们。
很快就有另外一名学生站了起来：“教授，我不认为这个方法能够带来多么巨大的作用，它可能有点用，但不会起到决定性的帮助，就像您曾经教过我们的一样，材料学是一门实验学科，在计算机模拟出来的东西，又怎么能够替代实验的作用呢？更何况它的作者只是一名数学家，又不是材料学家。”
听着不同的观点，保罗·阿利维萨托斯笑了笑，随后说道：“很好，你们都说的很有道理，那么就来听听我的观点。”
“首先先说结论，我认为绝对电子性计算，对于材料科学来说确实是一个具有颠覆性意义的新东西。”
“颠覆性在哪呢？就在于它可能将在之后改变我们的实验习惯，或许要不了多久，每一个实验室的课题组在进行研究的时候，都会习惯性地用这个方法来为实验提供帮助。”
“在这一点上，约翰你并没有说错。”他看了一眼那位持反对意见的学生，说道：“材料科学是实验科学，这是无可反驳的事实，通过计算机计算出来的材料，永远不可能变成真的，所以绝对电子性计算不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但是，作为一名科学家，我们要善于运用各种各样的工具，对于那些好的工具，我们更要加以使用。”
“显然，绝对电子性计算就是这样一个很好的工具，它可以帮助我们的研究获得更多更好的成果出来。”
“你们明白了吗？”
听见教授这么说，在场的学生们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明白了教授！”
“很好。”
保罗·阿利维萨托斯微笑着颔首。
不过最后，他又看向了约翰，说道：“当然，约翰，对于你刚才的最后那句话，我还是要表示一下反对的。”
“绝对电子性计算的作者是萧易，一位才华横溢的数学天才，孪生素数猜想的证明者，你们可能都听说过。”
“而他在论文中运用数学方式，将路径积分联系到了对电子行为的预测上，同时还将另外一个概率学中的方法，叫做马尔可夫链蒙特卡洛技术融入到了其中，除此之外，还有许多高级的数学技巧都体现在了里面。”
“这些东西，只有数学足够好，才能够搞出来。”
“所以，不要小看数学家，尤其是萧易这样的天才数学家，虽然他们研究出来的纯粹数学不能帮助到我们，但如果他们想要研究一些应用数学的话，那可能就会带来现在的这种效果。”
“或许，我应该加强一下对你们的数学能力培养？”
底下的学生们顿时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数学这种东西，真的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