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禁止教习与学生走近的条例，更没有禁止年龄相差较大的两人交往的条例。
他心中烦闷，想起与洛燕华的相遇，便趁着下午来到那酒楼。
照例的鸡血豆一份，原本想再点一壶从未喝过的酒，终于还是顾虑着书院的规矩，点了一大坛的水。
那老板店里从未这样卖过，只有免费限量供应的开水。但见是熟客，又看他今日仿佛特别低落，便让小二拿坛子打满井水送了上来。
郭明生吃着，今天的鸡血豆味同嚼蜡，几口便吃不下了，再看别的东西也没心思吃，就倒那坛子里的水，慢慢喝着。
他忽然觉得这坛里的就是酒，否则他如何能像那些喝酒的人，一口又一口，直到喝完满满的一坛。
也许是喝醉了，没了动弹的力气。郭明生将银两放在桌上，随即在桌子上趴着，不再言语。
小二见他情绪不对，收了银两，留着这盘豆子，不再管他。
郭明生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变回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孩。
他在河边把玩着拾到的一个有些透明的鹅卵石，突然见到前面有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小女孩，扎着小辫子，赤着脚，正在浅浅的河靠岸摸鱼。
他突然很想跟那个小女孩一起玩，于是走近她。
小女孩听到声音，回过头。
郭明生看不清她的脸，但可以肯定她对他笑着。
当他终于走到小女孩面前，正欲牵她的手，小女孩身后却突然扑来一只蛇头，那蛇头比他们两个人加起来还大，巨口瞬间就要覆盖两人。
惊醒来时，郭明生知是梦，便安了心。于是又继续回想洛燕华的样子。
但突然心中一颤，再仔细回想小女孩的面容，虽然梦中模糊，但那小女孩给他的感觉，分明很像洛燕华。
“好在醒的及时，两人都没被咬到。”不知道过了多久，苦思无果的郭明生这样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