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
她不能再自私地呆在这里,让周围的人闻之色变,战战兢兢,每天看自己就像看着一个瘟疫。
她强行挤出个浅笑,看着他,语气清如微风:“我本来是想最后任性一次,跟你办了婚礼以后,再离开这里,回安平镇,可现在……”
顿了顿,“婚礼的事情,停了吧。你该做的,都做了,我也要做自己该做的事了。”
他早知道她会有这番话,心神一瞬几欲炸裂,忍住快要蹦出的眼泪,摁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揽入怀里:
“我不会让你走,我们还有大把时光,现在医学那么发达,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我和你,还有小豪,会好好的过下去!”
她无声地流泪,抬起手,想要揽住他的腰,却又狠下心,放了下去:
“承勋,对不起……”
他察觉到她想做什么,将她的手抓住,攀在自己腰上,将她往怀里更是挤了几寸,死死搂住,一刻不放,嗓音就像被刀子割过,沙哑而痛苦:
“不要说对不起,如果你觉得对不起,就好好给我活着,陪我过完这辈子!等我死了,你才能死!”
她的手被他强制性地攀在他窄腰上,终于,没再说话,泪水潺潺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