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cy一脸平静道，“这不是很正常么，你的脸早就被扇肿了。”
“……”
吃完之后，方禾还留下半截三明治。
穆九霄问，“不吃了？”
方禾明白了他的意思，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吃了。”
“……”
方禾看着穆九霄一口就把三明治吃掉的样子，问道，“你图什么呢？这么点又吃不饱，然后还是我吃过的。”
“你吃过的，我为什么不能吃？”穆九霄说，“我等会就不出去吃了，路上点杯咖啡就可以。”
“……”
图方便倒是很会。
吃完他们就马上走了。
今天的天气看起来好像不错。
但是
四周都是黑色。
肃穆，安静。
叶心音望着天空上的云，说道，“我想，莉莉娅在天上一定会用力祈祷，祈祷乔西可以活过来。”
rcy没有作声。
穆九霄冷不丁来了一句，“rcy，你可以救好有癌症的乔西，为什么当时没有想过救治莉莉娅？”
rcy看过来，用一副神经病的样子看着穆九霄，“你行么，要不你来试试？”
“我不行，但是你行。”
“莉莉娅是当场死亡，给我准备的时间都没有，我怎么救？”
穆九霄哦了一声。
rcy，“你总是能让我生气。”
“那我挺厉害的。”
方禾问，“你们
俩是不是想吵架？要不出去吵？”
“不了，外面冷。”
葬礼现场，人不少。
莉莉娅也算是大家族，只是当初因为是女儿的关系，没有什么本事，所以不受宠，嫁人早，有了乔西之后，家里好过了，可惜乔西没有听她的话，最后选择从事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让莉莉娅，除了钱一无所有。
当初让乔西想尽办法也要靠近的一个女孩，她这么做，就是想借此机会，让她在家族里可以站稳脚跟。
结果还是不尽人意，就连生命都没有持续下去。
车子听到特邀贵宾的席位，方禾三人来到人群里，戴上墨镜。
哀乐轻缓，让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加悲哀起来。
方禾来到灵堂前，对着墙上的黑白照片，深深鞠了一躬。
白色的花儿别在胸前，让一切都变得格外冷清。
包括照片里的莉莉娅。
莉莉娅是笑着的，很精致，但是因为色调的关系，她眼睛里的笑意全然不见，倒是笑得很阴森。
方禾有些害怕，但是视线却怎么都挪不开，好像那照片有什么魔力，吸引着方禾，不要挪开眼睛。
看着看着，方禾感觉那照片里的莉莉娅，好像收起了笑容。
眼角越来越往下，变得怨气无比。
最后，那照片的眼角，逐渐流下两行带血的泪水。
她的面容开始狰狞，狰狞出一片阴森的牙齿。
方禾往后退了几步。
她的身体好像被人捞了一下，灵魂回到了身体里。
终于回过神来。
她再次看向照片的时候，莉莉娅已经变得正常，又在笑了。
方禾的太阳穴突突的疼。
刚才那么一瞬间，真的太真实了。
真实到，她都不怀疑是自己的幻觉了。
方禾的身体有些虚，好像被抽走了身上的力气一样，坐在一边。
穆九霄问她，“哪儿不舒服，脸白成这样？”
方禾摇摇头，“帮我倒杯热水。”
穆九霄去倒了，顺便安排了医生过来。
方禾道，“不用这么大动干戈，我就是觉得身体有点不大舒服，喝点热水就可以了，今天是葬礼，你这样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