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禾才不会去。
她来到窗边，想往椅子里躺，谁知道刚做动作，就被穆九霄出来，打横抱起去了浴室。
方禾疲倦道，“我不会跟你做的！除非你强了我！”
穆九霄给她把衣服脱了，丢进浴缸里，“我没说要做，只是给你洗澡。”
方禾瞪着他，“你哪次不是这么说！”
穆九霄伸出食指，放在她的唇边，“小点声，隔壁还有穆安，这酒店的隔音并不好。”
方禾猛地想起，这不是在北城，这里的用料，很多都会偷工减料。
也不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穆安听到没有。
穆九霄在孩子面前，还是不会乱来的。
方禾渐渐放松身
体。
穆九霄就坐在浴缸旁边，系着一条浴巾，小心的给方禾洗澡。
方禾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被穆九霄这样照顾了。
以前在北城的时候，他经常这样给自己洗澡。
但是那种感觉，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现在穆九霄重新捡起来，已经物是人非了。
穆九霄给她洗干净之后，捞起来，去淋水。
淋浴房里，穆九霄站得笔直，方禾贴着他。
穆九霄给她清洗身上，每一寸都不放过。
方禾道，“你为什么突然洗得这么仔细？”
穆九霄的手，放在方禾的肩膀上。
她的腰身线条很漂亮。
纤细，却不骨感，线条饱满温柔。
好像永远都不会旧。
穆九霄的手，寸寸收紧。
方禾感觉到了他的温度，可是真奇怪，她却没有感受到半分不该有的邪念。
相反，她觉得气氛好压抑。
穆九霄好像很悲伤。
方禾放缓了语气，问道，“你怎么了？”
穆九霄道，“以前，我跟奚峥经常在一起训练，包括穆温七也在内，但是我们时常不在一起。”
方禾细细的听着，没有作声。
穆九霄，“我们上的课大同小异，但是有一节课，是关于女性被玷污时的应激反应。”
方禾顿时一僵。
她知道穆九霄在难过什么了。
很久以前的事情，虽然已经淡化了记忆
，虽然穆温七现在已经不在意了。
但是不管什么时候提起，都会觉得悲伤。
穆九霄声音低哑，“那节课，说的是人可以承受任何程度的伤害和侮辱，都不能忘记自己的任务，在任务完成之后，要尽快走出低谷期。”
“那时候带我们的人，其实宽松了不少，真正意义上的那节课，是说，执行任务的时候，不能把自己当一个女人，在被玷污的情况下，还要因此而感到庆幸，至少这是一个不需要成本的武器。”
方禾转过身来，“是哪个傻x老师？”
穆九霄看着方禾的眼睛，问道，“你觉得这话，好还是不好、"
“当然不好，这种事情放在任何
一名女性身上，都是极大的心理伤害，难道连难过的机会都没有吗？凭什么？”
“在我看来，它并不完全是错的，如果穆温七当时考核合格，她就不会承受这样的痛苦。”穆九霄兀自说道。
让穆温七痛苦的事情，是当时的经历吗？
是事后的自责。
是深陷在旋涡里的难过。
方禾摇摇头，“温七当初已经及格了，让她感到痛苦的不是当时发生的事情，是奚峥，是他的爱，让温七无法走出来。”
穆九霄依旧心里闷堵。
他拉开玻璃门，给方禾裹上浴巾，“我很多次看见穆温七，都会心疼她。尽管现在她已经走出来了，奚峥也丝毫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