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禾想着继续研究实验，可是没有心情。
她干脆来到门口，吹吹风。
风顺着自己的方向，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方禾突然很迷恋这种味道。
她顺着看过去，见马路边上停着一辆车，一个男人靠在车边抽烟。
距离有点远。
她能看清那一点火星子。
火星子有微弱的光，光泽落在男人的脸上，将他的轮廓描绘出一层金边。
方禾走了过去。
她问穆九霄要了一支烟，两人一起抽。
方禾坐在车头上，驾着二郎腿，抽烟的动作还不算熟练，但是姿态要摆出来。
烟味其实很呛喉咙。
但是她又想抽，那种难受又很
想沉沦的感觉，让她有些兴奋。
一种奇奇怪怪的兴奋感，从大脑神经传达到四肢百骸。
穆九霄见她笨拙的吐烟圈，问道，“这是出大事了。”
听着穆九霄调侃的语气，方禾淡淡道，“能有什么大事，所有的突变，都是计划之中。”
g国本就是一个神奇的国家。
发生任何事都不足为奇。
穆九霄，“你知道什么了？”
“什么都不知道。”
“都还没知道，这就开始消极了，那知道了呢，怎么办？”
“你是不是都知道？”方禾反问，“我看你才像是这背后的大boss。”
穆九霄勾唇，“我不是。”
一支烟抽完，
还想再点第二根的时候，方禾的电话响起。
是打来的。
说，“有一家工厂确实做了假账，我查了下，是报销的电费，电费高到离谱。”
“好，我知道了。”
穆九霄道，“rcy家里冰窖用的电，是另外搭出去的，所以电费是从工厂里出，但是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们就做假账，把电费变成其他的。”
“娄昕都跟你说了什么？”
“只说了这些，最大的问题在于，当初那一批工人，全都被娄昕杀了。”
方禾抿了抿唇，猜想道，“rcy是搞实验的，但是可能跟我的方向不同，我搞实验救人，她是为了谋利。”
“我觉得
，当初时盛选择跟我分道扬镳，有可能是受了rcy的蛊惑。”
方禾沉默了。
因为时盛干的，都是骇人听闻的事。
穆九霄问，“你犹豫了，不知道该怎么处理rcy的这种行为。”
“我不是犹豫，我在想，怎样才能把自保的损失降低。”
穆九霄失笑，“进步不小。”
“这不是什么好事。”方禾道，“我的心真的硬了，第一个先斩断的就是你。”
“我没在怕的。”
“你口口声声说不怕，那你怕什么？”
“怕你真把我斩断了。”
“……”
方禾呸了一口，可嘴里的尼古丁的苦味还是无法忽略。
穆
九霄贴在她的身后，说道，“走吧，该去找rcy了。”
方禾嗯了一声。
她就顺便坐穆九霄的车了。
上车之后，方禾在车内环顾了一圈。
穆九霄问，“找什么？”
“没什么，开车吧。”
穆九霄脑子一抽，想起娄昕那回事。
即使过去这么久了，还是心有余悸，“你现在还以为我跟娄昕有一腿么？”
方禾，“跟我没关系，我们现在都是单身，你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
“这是个非常离谱的误会。”
“是挺离谱的，但是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就不离谱了。”
“我看起来很像那种变态么？”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