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霄的声音从车窗里溢出来，“rcy拦不住我，我劝你还是乖乖上车，别耽误时间。”
也没有出声。
他即使出声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主要看方禾要怎么选择。
方禾站在车边，看着穆九霄的脸，“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穆九霄的声音充满蛊惑，“我能带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方禾发现，自己搞不清楚了。
她跟穆九霄的这场拉锯战里，到底是穆九霄的主动在输呢，还是自己在输。
看起来，她像是赢家。
方禾开门上车了。
她递给一个放心的眼神。
穆九霄不
会伤害他的。
穆九霄的车往前开，前面是一片漆黑的夜，四周的商铺关了门，只留下几盏路灯，灯光雾蒙蒙的，让方禾觉得，自己行驶在一片山海里。
前面的路看不到尽头，如同进入了时光隧道。
穆九霄先打破寂静，“陆白都跟你说了什么。”
方禾眨了下眼睛，“陆白是你的人，能跟我说什么。”
‘人在我这里，心在你那。”
“什么都没说。”方禾告诉他想听的，“陆白不也看不穿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能给我什么可靠的信息呢，假如告诉我，你跟穆胤斗，跟rcy斗，都是为了我，那又能给我带来什么
价值呢？”
穆九霄勾了勾唇，“你倒是看得很透彻。”
“人活得太明白才是一种痛苦。”方禾看向窗外，伸出手。
穆九霄想提醒她，伸出手很危险，但是下一秒却见方禾抓了一把桂花。
黄色白色的桂花，散落在掌心里，香味扑鼻。
方禾看了一眼，就当垃圾丢掉了。
她说道，“人应该活得傻一点才对，去追逐梦想，爱情，一股脑的发热就行了，可是我的心越来越冷，冷到我明明知道很多人爱我，我很重要，可是我满足不起来。”
“那是你的心居无定所。”
“是吗？你的心有定所吗？”
穆九
霄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方禾此刻，也对这个答案不好奇。
车子开了许久，才停在一家门店面前。
方禾下车站定，有点头晕。
她以为是晕车，但是缓了一会还是感觉有些无力。
直到穆九霄给了她一块小面包。
“低血糖犯了。”穆九霄冷冷道，“姨妈期不好好吃饭，活该低血糖。”
方禾现在确实很需要吃甜食。
所以她也没有矫情，撕开就吃了。
进门的时候，还顺手拿了两颗酥糖。
她撕了一颗塞进嘴里，感觉身体在慢慢恢复能量。
穆九霄抓住她的手，“跟我进去。”
方禾不
喜欢跟他十指相扣，挣扎了出来。
“你不用牵着我，我也可以走。”她不满道。
穆九霄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转身朝里走了。
方禾四处观望。
这是一家古玩店，里面的产品很密集，到处都挂着，摆着，看起来很值钱的样子。
面前是一条不算很宽的小道，穆九霄高大的身子需要弯曲，才能正常通过。
方禾的身高却刚好。
她四处看，瞧见前面有个很漂亮的风铃，她心念一动，想拿下来看一看。
结果刚站稳，脚底下的地板突然咔嚓一声响。
她整个人嗖的一下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