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听到这一声低呼。
方禾气死了，脸色铁青的朝后退了一下，然后一脚踩在穆九霄的鞋尖上。
但是穆九霄皮糙肉厚，根本就不怕疼。
不管方禾多么用力，他都跟个没事人一样，任由她出气。
并且，丝毫不影响他继续作妖。
护士似乎明白了什么，没有继续开门了，倒了回去。
她坐在床边，小声说道，“卫生间里有人，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不大对劲呢，哈哈。”
这么调侃的语气，医生秒懂。
方禾的脸被笑得通红。
她以前就被穆九霄这么搞过，那时候还很青涩，也没有跟穆九霄到很亲密的关系。
那时候就觉得很丢人。
现在心境不一样了，可是依旧觉得很丢人。
并且不甘心。
凭什么这段感情，他说玷污就玷污，说廉价就廉价，把自己伤透了，最后一时兴起，又想逗一逗，她就得随时配合？
太过分了这个男人。
方禾不管不顾了，反正外面的人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还在乎脸面干嘛？
她用力转过身来，面对穆九霄。
穆九霄顺势亲吻她的嘴唇。
方禾大力抗拒，手往他身上的弱处攻击。
但是自己速度再快，也快不过穆九霄。
穆九霄扣着她的手腕，高举过头顶，压在门板上。
方禾狠狠
瞪着他，“你放开我！”
穆九霄将她换了个位置，不至于被外面听见。
但是他的眼神冷咧得没有感情，“你如果什么都不管了，那我可以把门打开，让他们近距离欣赏欣赏我们在干什么。”
他说着，大腿挤开方禾，姿态亲密暧昧。
方禾紧咬牙关，眼里被逼出了泪水，晶莹剔透的泪珠下面，是浓浓的恨意。
穆九霄面无表情道，“恨我？”
方禾低声道，“穆九霄，你以前那么爱我，尊重我，现在我在你面前，就是一块不值钱的垃圾，我恨这种落差，也恨自己的没出息，把这几年的感情当宝贝揣在心里。”
穆九霄冷嗤一声
，“我知道你不甘心，心里其实很想问我到底还爱不爱你。”
“爱不爱我，我都不在乎了。”
“是吗？”
穆九霄的目光下移，看向她因为动作而散乱的领口。
心脏的位置，那块疤痕不算明显。
但是很显然，没有做过任何激光处理。
她很爱美，身上每个地方都会额外保护，这样拇指大的伤疤，她不处理掉，其实就是想告诫自己，当初多么愚蠢，迫使自己不要心软的教训罢了。
穆九霄附身，在她的伤口处吻了吻。
方禾急促呼吸着，没有反抗。
但是浑身的皮肉依旧绷紧。
穆九霄道，“你这身子我还是很
喜欢的，可惜了，世界上到处都是美好的身体。”
方禾表情讷讷的。
穆九霄又问，“会跟乔西在一起么？”
方禾，“我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
“哦，大概心里还有我的一席之地，即使没有了，那对男人也应该没多少兴趣了，我是该奖励你呢，还是该嘲讽你？”
方禾垂着脑袋，身子渐渐软了下去。
纤细的手腕被他握着，仿佛捏着一只软绵绵的烫。
她轻声说道，“说实话啊穆九霄，在来医院的前一秒，我其实对你都还有幻想。”
穆九霄的眼底情绪不明，“现在彻底没有了。”
“没有了，我不想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