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禾回去之后，拿出自己备份的u盘看了起来。
她仔细记住那些病患的表现情况，以及发病的时间。
突然，她在录像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轮廓。
方禾暂停下来，把界面放大看。
她的心情顿时很复杂。
这个人是龙商。
龙商的身体，被压在这些还有些力气的人当中，面如死灰，双眼紧闭。
她看了前后，在十分钟的时间里，龙商一直都没有醒来过。
因为隔着屏幕，他的样子又一动不动，方禾分辨不出来他死没死。
但是死的概率很大。
他进去好一阵了。
一旦被关在小房间里的人，最后都逃不掉死这个结局。
要是想确定龙商死没死，就要去看死亡的名单里，有没有龙商。
名单是她之前记录的，会把数据放在
办公室内。
到时候可以去扫一眼。
还有一个更安全的方法，就是去后山沟里找尸体。
想到这里，方禾给龙小朵打了个电话。
她约她出来吃饭。
最近街上的人越来越少了，很少有餐厅营业，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却要一个小时才能上餐。
龙小朵到地方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
方禾打量了她一番之后，问道，“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消耗自己？”
龙小朵抬起眼睛，愣愣的看着她，“我担心我的父亲。”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的脑袋动过手术，你不能太消极，压力太大的话，很容易造成旧疾复发。”
龙小朵眼眶红彤彤的，“我知道。”
“你已经三十多岁了，不是小孩子，也些事情发生了，你要直接面对，快速调整好自己的
情绪。”
龙小朵听出了弦外之音，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是我父亲吗？”
“目前这个情况，我们制止不了，只能让现状变到无法再坏的地步，我们再想办法。”方禾道，“这座城市一直都不起眼，出这种事情之后，上级就更加不想管，任由这里的民众自生自灭。”
说到这，方禾停顿了一下，说道，“这种疾病发病跟死亡的时间很短暂，一般进去了之后，一周没有消息，基本就注定了结局。”
她说得很隐晦了。
龙小朵如果不是故意逃避，基本可以明白她的意思。
龙小朵确实明白了。
后来嚎啕大哭，怎么都止不住。
龙商是第一批进去的，已经很久很久了。
基本可以确定，他已经死了。
方禾递过去一张纸巾，“
节哀。”
半响后，龙小朵才止住眼泪。
因为乔西来了。
乔西在门口时声音就传来了，“我找你好久，才知道你在这里。”
方禾打起精神，“你找我有事吗？”
乔西正要说，见龙小朵在这里，他眼神示意了一下方禾。
方禾道，“没事，你说吧，她不是外人。”
乔西点头，坐下来。
有外人在，龙小朵再悲伤的情绪也得藏起来。
乔西脸上有几分笑意，“我的研究有进展了，进了一小步，但是这一小步之后，我有点卡壳，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所以想来请教一下你。”
方禾，“你为什么来找我，你身边的人比我更专业。”
乔西轻咳一声，“我找了解过你。”
“……”
把很多话都说给了乔西听。
所以乔
西之前才敢说让方禾协助自己的话。
方禾拒绝道，“我暂时不想参与这件事，你找别人吧，要是不成功，这就是命。”
乔西早就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云淡风轻嗯了一声。
菜上来了，乔西顺便一起吃了个饭。
龙小朵鼓起勇气问乔西，“你说的那个实验，是研究这个病的药吗？”
乔西点头。
龙小朵急切了起来，“有新进展，是不是就说明可以成功？”
“不一定，还得看下一步的实验结果。”
“那你加油，能不能拯救苍生，就看你了。”
乔西看她哭得鼻子红彤彤的，问道，“你的家人进去了，是么？”
龙小朵鼻子一酸，点点头。
“正因为我父亲去世了，我才特别希望你可以研究出解药来，让其他人脱离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