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禾没有问他去了哪里，而是先解决穆温七的事。
穆九霄开门进去，单独跟穆温七谈。
穆温七很平静。
她好像恢复了以往的敏锐，像个上战场的将军。但是，她身上的血是冷的。
她好像没有了人情冷暖，看穆九霄的眼神格外陌生。
“昨晚上你彻夜未归，去了哪里？”穆温七直接问道。
穆九霄，“我去办点事。”
“什么事？”
“没必要告诉你。”穆九霄岔开话题，“你想找rcy报仇？”
“嗯，你不帮我没事，我不求你。”
“我不帮你，你去就是送死，你以为自己多大的本事？”穆九霄眉头紧锁，“你别给我搞事。”
穆温七淡漠道，“我没
有给你搞事，我在很认真的跟你说话。”
穆九霄眼眸深沉，看穆温七的样子，好像从未见过一样。
穆温七确实是很果断的女人。
她当初能跟穆九霄一起共事，就代表不是普通的女人，后来在奚峥的宠爱下，露出女人的柔软来，才会被舆论左右。
但是现在，她即使强大起来，损失也找不回来了。
她觉得这样活下去没有意思。
穆温七敞开心扉，“我如果不找rcy报仇，我心里的那根刺拔不出来，我就没有办法正常生活。”
“你拔出来了然后呢，那些事情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么？你如果杀了rcy，你就可以松口气，回到原来的状态，那问题就出
在你的心里，你要克服的不是你的敌人，是你心里的魔鬼。”
穆温七一阵耳鸣，心烦意乱，“你能不能别像个女人一样对我说教，事情没有发生在你身上，你当然不会觉得难受，你轻飘飘一句让我放下，话谁不会说，但是怎么做？我怎么放下？我出门就被男人猥亵，让他们议论我的过去，我难道要把他们全都杀死吗？”
“你以为我们不难受？奚峥杀了那群人是闹着玩的么，难道非要哭给你看，才说明在乎你么？”
穆温七完全听不进去。
她揪住穆九霄的衣领，字句咬牙，“我一定要杀了rcy，我过不好，也得拉一个人垫背。”
“rcy那么好杀，
她早就死了。”穆九霄冷冷道。
穆温七细眉一蹙，吸了吸鼻子，“你出国了？”
他身上有跨境机场的特殊消毒水味。
她敏锐地察觉到了。
穆九霄，“不用你管。”
“现在是特殊时候，你彻夜未归，还不在北城，你是不是去见了很重要的人，谁？”
穆九霄眼也不眨，“一个老友，想让他在国外帮我们找个好地方，到时候搬过去定居。”
“你在撒谎。”穆温七最熟悉穆九霄撒谎的样子了，她的脑子转得飞快，“抛下方禾去见面的人，还对我撒谎，你去见的这个人是rcy？”
穆九霄道，“不是。”
再次否认，让穆温七感觉很心累，她说道，“呢
？人在哪里？”
“不知道。”
穆温七，“既然你帮不了我，那你就别来打扰我了，还有，劝方禾跟奚峥也别企图囚禁我，我想去的地方，谁都拦不住。”
穆九霄神色凝重，“你给我两天的时间，我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要用这两天，杀死rcy吗？”
“我们不能随便杀人，但是一定要牺牲谁的话，我决不允许是这个屋子里的任何一个人。”
穆温七认真道，“穆九霄，我不想给你们造成负担，跟rcy的拉扯我们持续太长时间了，你果断点好不好，哪怕我们全军覆没，我也认了这个结局，但是这样吊着，你还不如让我去跟rcy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