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方禾都在手术室里泡着。
她把所有的细节都整理了一遍，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知道过去多久，方禾才从一堆记录里抬起头来，揉搓着自己的眼睛。
敲门，“小姐，天快亮了，去休息吧。”
方禾撑着脑袋，眼睛快撑不起来了，“你不用管我。”
道，“小姐，你这是无用功，龙小朵是醒不来的。”
方禾一激灵，“你怎么会知道？”
“一个躺了十几年的植物人，怎么还会苏醒，不过是欺骗自己罢了。”
方禾脑子一白。
她下意识地自我怀疑，是吗？
这
次手术失败了吗？
不可能的。
一切程序都是对的，怎么可能会失败。
而且，这次的手术必须得成功。
不然龙商就会是个大麻烦。
开门进来了。
他递给方禾一只蒸汽眼罩，“那你先闭上眼睛休息一会，需要整理什么，我来帮你。”
方禾戴上蒸汽眼罩，“你说，会不会是有人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对小朵做了什么。”
面不改色道，“我们的戒备这么森严，不会有人进来的。”
“是啊，血里面也没有查出什么东西来。”
方禾百思不得其解。
问道，“小姐，我跟你
这么久了，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都想问你。”
“你说。”
“假如你的亲生母亲要你回去，你会回吗？”
方禾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rcy曾是我的主人，是她给了我生命，我很好奇你会不会选择她。”
“不会。”方禾道，“不管你现在跟rcy还有没有联系，我都不会。”
“嗯，好，我知道了。”
既然不会，那他就不客气了。
……
龙商回去之后，去了地下室。
里面关着娄昕跟时盛。
他们饿了好几天，龙商进去，他们才有一口水喝。
人在求生
的时候，就没有所谓的尊严了。
娄昕从未这么狼狈过。
龙商道，“你们记住，你们变成今天，都是因为穆九霄，但是现在我给你们机会，让你们回去报仇，愿意么？”
娄昕有气无力道，“先让我吃饱再说。”
龙商给他们安排了最好的饭菜。
吃好了之后，娄昕有了思考能力。
她知道龙商不简单，穆九霄也不是好对付的。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没有办法跟穆九霄单挑，我们必须要合作。”
龙商道，“如果当初你们不搞报警那一出，我现在或许还能帮到你，所以现在，只
能你们想办法。”
娄昕耸肩，“那没有办法。”
说完，一把刀子抵在了娄昕的脖子上。
娄昕一动不敢动。
龙商道，“我的女儿不能活过来了，我也没有了活下去的欲望，现在你们要是敢反抗我，我随时都能削掉你们的脑袋。”
娄昕咽了口唾沫，妥协道，“行，我答应你，我一定竭尽全力去对付穆九霄。”
龙商突然很失落，难过道，“可是我的女儿，再也回不来了。”
娄昕问，“奚栀的血液也没用吗？”
“没有！”龙商的情绪激动了起来，“都是假的！根本就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