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禾发现他的转账留言是：你是真想要钱？还是想用这种独特的方式引起我的注意？
“……”
方禾给他回了一毛钱，留言：我是怕你赖账，毕竟你看起来不像个好人。
穆九霄看着这一串留言，勾了勾唇角。
陆白恰好看到。
他发现最近老板的心情好了不少。
手机里有什么，能让他笑成这样。
陆白试探性地问，“穆总，今晚上下班之后，还给你定会所的老位置吗？”
穆九霄收起手机，恢复高冷的样子，“不用了。”
“那我给你定野外套餐？”
“都不用，回家。”
陆白一怔。
穆九霄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陆白忍不住感慨，“穆总，太
太走了之后，你一直没有说过回家两个字，如今听到，恍若隔世。”
穆九霄刚好走过灯光之下，阴影占据了他的半边脸。
只余下冷漠一片。
他想了想，什么是家？
记忆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问道，“你嘴里的太太，是余南霜么？”
“穆总，是方禾。”
方禾两个字，他时常听到。
每一次都深击他的心。
是方禾。
那个在结婚典礼上，他差点掐死的女人。
也是在最后一面那天晚上，恨不得揉碎在怀里的女人。
但是她不见了。
销声匿迹。
陆白道，“穆总，你的病是太太治好的，不是余南霜，但是大家都不懂，为什么你只记得余南霜。
”
穆九霄回到家，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他郁闷的情绪得到了缓解，来到厨房，见方禾刚好把菜盛进盘子里。
方禾回头看他一眼，“穆先生，你吃饭了吗？”
穆九霄吃过了。
但是他说，“还没有，有我的份么？”
“有，你洗洗手，去餐厅坐好吧。”
穆九霄挽起袖子，水打在手上，他都觉得触感美妙。
“穆安呢？”他问。
“在玩积木，我收拾好了之后就去叫他。”
穆九霄把他抱下来。
他们仨，已经很久没有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
穆安主动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方禾很欣慰，穆安在肉眼可见地变好。
饭后，穆九霄来到卧室，方禾在浴室放热水
。
他站在外面，看见房间已经收拾了一遍，东西都归纳得整齐方便，衣服和贴身衣物都放得极好，都是按照他的习惯来的。
穆九霄拉开抽屉，连自己的内裤都卷得整整齐齐，放得刚好。
不知道为什么，穆九霄对这一幕特别熟悉。
好像以前发生过。
方禾很快放好水出来，道，“穆先生，你可以去洗了。”
她站在一边，双手规规矩矩的样子，像极了酒店门口的迎宾门童。
穆九霄质疑地看着她，“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方禾心里一沉，“没有，我第一次接触穆先生。”
“是么？”穆九霄身体逼近她，“那你为什么这么熟悉我的生活习惯？我喜欢把东
西放在左手，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禾咽了口唾沫，朝后退了一步，“我随手布置的。”
“一件两件是巧合，所有都是巧合的话，那就是蓄谋已久。”
方禾，“……我以前交往的男朋友里，他们都是这样，所以我以为你也是这样。”
穆九霄脸色一沉，“你给他们都收拾过房间？”
方禾从容应答，“是的，我那会傻，白给人家睡，给人家当保姆，最后连分手费都没给。”
穆九霄，“……”
就在这时候，电话突然响起。
穆九霄拿起手机，跟方禾拉开距离。
方禾缓缓松口气。
她以为自己会死在穆九霄的手里。
次日，方禾迎接了一个不速之客。
余南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