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露大骇，疾步跑到天台边缘，就听见咚的一声巨响，地面溅满了血。
残破的血肉，四分五裂。
奚峥眼前一黑，跪在地上。
穆九霄的直升机，停在他的身后。
他走到奚峥身边，把他拽起来。
奚峥猛地伸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穆九霄眼疾手快，扼住了他的手腕。
奚峥的力气本就惊人，此刻愤怒悲伤作祟，力气大得顷刻间就把穆九霄打倒在地。
手指掐着他的筋脉，奚峥咬牙切齿道，“你杀了她，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穆九霄不做挣扎，盯着他的眼睛道，“我不动手，她也会自己跳下去。”
“那也是她的事，我需要你动手吗！”奚
峥眼底猩红，吼得嗓音沙哑，“她是我的妹妹，我就这么一个妹妹！”
穆九霄，“你还知道她是你的妹妹，她的所作所为，你觉得光荣么？”
奚峥忍无可忍，手指用力。
在穆九霄窒息的瞬间，他翻身将他控制在脚下。
用力过猛的奚峥，此刻已经没有了力气。
他被穆九霄踩在脚下，悲愤欲绝的视线里，是他居高临下，又充满嘲讽的脸。
穆九霄冷冷道，“奚栀死了，如果我也死了，奚峥，你回去交不了差。”
这句话，猛地提醒了奚峥。
他的命运，没有掌握在自己手里。
穆九霄收回脚，伸出手。
奚峥闭上眼，拳头紧握。
穆九霄冷嗤，
“下去收尸。”
奚峥如行尸走肉般来到底下。
四周围满了人。
嘈杂的声音，闹得奚峥耳朵嗡嗡叫。
他拨开一层又一层的人群。
不知道是谁说了句，“搞什么啊，居然是个大西瓜！”
奚峥一愣，抬眼看去，见地上果然是一个碎成渣渣的大西瓜。
瓜瓤红得跟血一样。
奚峥急忙查看四周，才发现奚栀正躺在地上。
因为没有人敢靠近，所以她还一直规规矩矩躺在那。
奚峥上前，查看奚栀的情况。
她只是昏迷了。
没有什么大碍。
奚峥抱紧了她，如获珍宝。
还好。
还好。
……
穆九霄先回了周怡那。
周怡说，“还没睡呢，你去
瞧瞧。”
穆九霄推开门，看见里面亮着台灯，不过方禾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把方禾抱上床。
方禾沾床就醒。
她见是穆九霄，眼神渐渐明朗，拨开他的手。
穆九霄握着她纤细的腰肢，道，“奚栀的事情解决了。”
方禾一愣，“怎么说？”
穆九霄把机场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方禾不解，“是我太笨了，还是我听漏了什么，你用个西瓜吓唬奚峥，然后呢？这有什么用吗？”
“等半小时，就会有答案了。”
方禾对他的哑谜，既期待又有点无聊。
半小时，也不长。
方禾刚刚浅睡了一觉，这会也很精神。
穆九霄盯着方禾的小巧的脸，
道，“如果结果让你满意，今晚上让我睡在这？”
方禾看向他的手臂，“你的伤口都还没有消肿，深可见骨，你都不能安分点吗？”
“受伤了就不配睡觉了？”
“……”
方禾不自然的别开脸，“你不准在这睡！我不要。”
穆九霄低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老婆，我还没有退烧。”
“……”
方禾只能让他先睡床头。
“如果今晚上的结果我不能满意，你马山给我走。”
“嗯，好。”
穆九霄很困，却一直看着她。
像深情蒙了一层纱。
半真半假。
方禾受不了，蜷缩在另一个角落里。
十分钟后，手下来电。
“穆总，奚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