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随口说一句公司里的事给他来处理，方禾倒是不客气，拍拍屁股就跟周怡出去玩了。
这一忙，就是连着好几个小时，刚眯了一会，又被电话吵醒。
穆九霄看时间五点多，打开订餐软件，定了早餐。
方禾来的时候，早餐刚到。
秘书特意道，“是穆总一早定的，卡着时间送来的呢，方总你要趁热吃才香。”
说完，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方禾给了一半给她。
秘书惊喜，“谢谢方总……不过，这是穆总的心意，我吃会不会不太好？”
“我吃不完。”
方禾嘴里塞了早餐，含糊不清，穆九霄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半边脸颊圆嘟嘟的，像一只吃草的兔子。
秘
书一眼就看到了穆九霄。
她差点没拿稳手里的早餐，哆哆嗦嗦塞进方禾的手里，“我，我不饿，方总你还是留给穆总吧，他昨晚上忙了一晚上呢，可辛苦了。”
方禾道，“他饿了知道自己去买，你吃吧，吃完赶紧上班，把他昨晚上做好的东西整理给我，我要检查。”
秘书，“我现在就去整理。”
她说完，忙不迭地溜了。
方禾回头要走，猛地看见穆九霄。
她嘴巴里的动作一顿。
穆九霄靠着门框，双臂环胸，冷冷看着她。
方禾没说话，直接往办公室走去。
穆九霄拦住她，“无视我？”
方禾皱眉，“我忙，你走开点。”
穆九霄，“我比不上你一个秘
书？”
方禾，“你哪里看出来你不如秘书的？”
穆九霄示意她手里的早餐。
方禾也看了一眼，问道，“这难道是双人份的吗？”
“不然呢？”
“我以为是我一人的，我现在胃口大，早餐吃得多，我以为你知道。”
穆九霄似笑非笑，“就算是一人份的，那你也舍得给秘书留点，忘了给你当牛做马的老公？”
方禾微微一笑，“以前我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么，三年呢，你对我爱答不理，把我当棵野草一样丢在旁边，我死了你估计都赶不上我最后一面，怎么了，这才多久你就受不了了？”
穆九霄抓住她的手，“论以前，我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现在
也不是个好东西，你受不了就算了，又没有人摁着你的脑袋对我好。”
她蹙眉要绕过他，穆九霄直接一个拦腰，把她给抱进了办公室。
方禾恼道，“到处都是人，你放我下来！”
穆九霄却不管不顾。
那些员工见状虽然都低着头走路，但是都捂住嘴巴笑，方禾气死了，进了办公室就对着穆九霄一顿乱捶。
外面有人敲门。
秘书探进来一个脑袋，“方总，穆总，你们现在方便吗，有客人来了。”
“方便。”
“不方便。”
两人同时出声，秘书为难地站在那。
方禾道，“让他进来。”
她推开穆九霄，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秘书怕方禾，更怕穆九霄，一时
间没动。
穆九霄没好气，“你要没事，去给我买一份早餐。”
秘书松口气，“好好好，这就去。”
秘书口中的客人，是奚栀。
奚栀难得画了个妆，但还是难掩脸上的苍白和憔悴，声音低低的，“我有没有打扰到你们？”
穆九霄看着她此刻的样子，仿佛一吹就会倒下，问，“项书喜呢？”
“你别怪他，是我自己要来的。”奚栀没敢看穆九霄的眼睛，对方禾说道，“我有急事跟你们说。”
有奚栀在，方禾恢复了原来的清冷模样，“你说。”
她给奚栀拿了一把椅子。
奚栀坐下，“方小姐，昨晚上时语沫找了我，说……想对你的孩子下手，去找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