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战败的消息传回朝中不久,刘宏便气得晕倒了一次,他觉得自己给了卢植那么大的信任,三十万的大军竟然打不过一帮难民,真恨不得将卢植一家问罪,打入死牢,这才能一解他的心头之恨。 不过他也就只能想想而已,所有的朝臣都不会同意他这么做的,卢植战败虽是重罪,却不能祸及妻儿,若是得到死讯,还需加以封赏,以安人心。 天刚刚放亮,刘宏心不甘情不愿的起了床,在张让的催促下穿戴整齐,如今黄巾作乱,却是连一个安稳觉都睡不好。 “该死的卢植,废物!”刘宏看着镜子中苍白的脸色,恨恨的说道。 张让陪着笑道:“陛下,何必为一个死人生气呢,不值得,您要多保重身体啊。” 刘宏怒道:“卢植死不足惜,若是回来,朕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张让将饭菜端到他的面前,说道:”陛下,您吃点儿东西吧。” 刘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朕没胃口,端走。” 张让说道:“等上了早朝不知道还要听到多少闹心的事儿,您前几天还昏过去了呢。” 刘宏拗不过他,只好端起碗喝了一口玉米粥,随即眉头一皱:“这是养生蔬菜?” 张让回道:“陛下,前几日您都昏倒了,奴婢想着您最好是补补身体。” 刘宏肉痛的说道:“吃得每一口都是银子啊,朕更吃不下了,打一次大仗几乎把朕的家底儿都给掏空了,该死的卢植,混账东西,害朕花了这么多银子。” 现在他只要稍有不顺心之事,就会想到卢植,一想到卢植,心情更差。 就像是一个死循环。 刘宏忍痛喝完了玉米粥,恨恨的说道:“今后,宫里不允许再提起卢植的名字,还有,将他的家人撵出京城。” 张让闻言,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没有立刻回话,而是招了招手,宫女又端上来了一碗药膳排骨汤,这个女人年近四十,体态动作却总是轻快优雅,满满的都是成熟气息。 刘宏惯了少女的清纯美丽,突然发现别样的风景,顿时就被深深吸引住了。 “你叫什么名字呀?” “回禀皇上,奴婢贱名南琴。” “好,今天......”刘宏话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看向张让说道:“你怎么不说话,还妄想用美色诱惑朕,难道你和卢植之间还有往来不成,不忍心去对付他的家人?” 张让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急的流出眼泪,摇头说道:“陛下,奴婢对您衷心耿耿,和姓卢的是没有任何往来的呀,还请陛下明察秋毫。” 刘宏闻言脸色稍缓,挥手让宫女南琴先出去,口中说道:“朕不是要故意怀疑你,只是你今天的状态很不对啊。” 张让小声说道:“陛下,像这种事情您还是交给大将军去做吧。” 刘宏一愣,随即便感觉肚子是真的有些饿了,加上那碗排骨汤着手诱人,忍不住捧起玩啃起了排骨。 等汤也喝得差不多了,刘宏的头皮感觉到一股股暖气蒸腾,眼神飘忽,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又躺回到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张让出声说道:“陛下,您不能睡呀,大臣们还在等着您上朝呢。” 刘宏有气无力的说道:“朕没有心思啊,让你做一点儿小事都做不好。” 张让心中也是无奈,不是他不想帮刘宏分忧,而是何进把他盯 得太紧,一直想抓住他的把柄。 所以这种下作的事情,他是尽量能免则免,顺势还想将问题抛给何进。 不过今日刘宏将难题抛给了他,无外乎是对他无比信任,还有对群臣表达自己的愤慨。 卢植有没有罪,他不清楚,但是刘宏觉得卢植全家都该死,可是群臣非要和刘宏对着干。 很多事情是没有对错之分的。 卢植啊卢植,如果你没死,就快点回到京城受罚,如果你死了,做了鬼可千万不要找我呀。 此时,张让已经动了歹心,而绝非是刘宏想象中将人赶走就行了。 叹了口气,张让说道:“陛下,这件事就交给奴婢好了,您快去上早朝吧。“ 刘宏闻言,脸上露出了孩童般高兴的神情,起身用力拍了张让的肩膀,兴奋的说道:“让父,朕就知道,这天底下只有你最懂朕的心。” 张让脸上亦是露出了慈爱的笑容,有的那么一瞬间,他真的觉得自己就是皇帝的生父。 刘宏在张让的安排下上了早晨,群臣们对黄巾议论纷纷,都说荆州是心腹大患,还有各地不时窜出来的小股黄巾逆贼,搅和的一团遭。 各地的太守纷纷告急,不是请求派兵,就是请求要钱。 总之一句话,这两年的收成不好,大多数百姓都吃不上饭了,除了造反没有第二条路。 最终,在群臣的推荐下,刘宏也只能痛定思痛,另派一路大军讨逆,而主将的人选则是黄埔嵩。 只不过各地发生的小规模混乱,大家就没有好的主意了。 刘宏这个时候忽然想起了李非,自己给了他相当大的权柄,汉中的军政大权一把抓,据说现在汉中没有出现过一股乱贼,只是周边有些许乱象,也被其迅速浇灭了。 想到这里,刘宏忽然高声说道:“朕倒是想到了一个主意,不如恢复以前的州牧制度,谁有能力就去做州牧,自己想办法集结军队,应对乱局,否则天底下的事情都让朕去操心,岂不是要将朕累死在皇位上嘛。” 此言一出,诸位大臣的反应各不相同。 有见识的大臣觉得,这个制度绝对是乱国之祸根。 这个制度是西汉时期汉武帝的创举,目的是为了加强中央集权。 由于汉武帝时期实行的推恩令,导致诸侯国得地盘逐渐的变小,那么也就造成的地方行政的权利不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