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王天硕的组织下,所有的村民在村口聚集在了一起,一听说是分粮食,起初大家伙还挺高兴,毕竟大家都饿怕了,分粮食谁不喜欢。 然而,等真的要开始分的时候,却响起了不同的声音。 “乡亲父老们,这些蔬菜都是先生带着我们种起来的,我们是下了力气,可是先生管我们吃,还帮着我们盖房子,让我们生存了下来,我们怎么还有脸面来分先生的粮食呢?”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忽然站出来大声说道。 王天硕轻咳了一声,说道:“杨义,分粮食就是先生的意思,他说这都是大家伙应得的。” 杨义摇头说道:“就算这是先生的意思,我杨义不能厚着脸皮这么干,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今天拿了这不义之粮,在下也没脸继续做人了。” 听了杨义的话,大家都将头低了下去,分粮食的热情一下子消减的无影无踪。 “胡说八道,粮食就是用来吃的,哪里有不义之说,你小子怎么钻牛角尖儿呀。”就在这时,李非赶了过来,笑着说道。 “拜见先生。”杨义见李非来了,便弯腰行礼。 李非点点头,面向众人笑着说道:“大家都听我说,分粮食的事情我仔细考虑过了,不必多做讨论,该怎么分就怎么分,留下一部分在仓库做储备粮就好。” 顿了顿,他对着杨义道:“你跟我来。” “是先生。”杨义抱拳答道。 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不过像杨义这种就显得有些极端了,但是你也不能说他错,只能说他的道德感太强。 带着杨义走到一边,李非笑道:“一看你就不是种菜的料,你自己不想分粮食,可以直接找我说啊,我又不会强迫你,你当着众人的面煽动他们的情绪,这可不好。” 杨义闻言有些羞愧,低声说道:“是在下没有周全,希望先生不要怪罪。” 李非轻声道:“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想交给你一个差事,护卫队由王月越组建,而你的性格如此刚烈,我打算让你组建一个执法队,你来当队长,队员你自己挑选,就负责邻里之间的矛盾纠纷之类的,如果护卫队中间有人犯错,你也可以管。” 杨义挠挠头,说道:“先生,在下恐怕当不起这个重任,你还是让我继续种田吧。” 李非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我说了你小子不是种菜的料,人家种菜都是希望家里能有存粮,你的脑回路跟人家都不是一个频道的,当然了,我不喜欢强迫别人,你回去之后慢慢考虑一下,想清楚了再告诉我答案。” 杨义很感激李非对他的信任,他也觉得今天这件事做的有些唐突了,于是拱手道:“多谢先生体谅。” “行了,你下去吧。”李非挥手说道。 等杨义离开后,母盒飞了出来,响起丽雅的声音:“李非,这人可真有意思。” 李非哈哈笑道:“哈哈哈,你觉得这小子灵魂合不合适呢?” 丽雅想了一下,说道:“还有待观察。” 光阴如梭,岁月流转,转眼间又过去了两个半月。 九龙村的人口又增加了数百人,流民们听说了 九龙村的名头,隐隐还有传说村里的真正主人是一个叫李非的半仙,到村寨里不光有房子住,还能吃饱饭。 而附近的几座荒山都种上了果树,村寨外面则开了一个酒坊,暂时还是用粮食酿的酒,他拥有现代的酿酒技术,一经推出,一下子就点燃了爱酒之人的兴趣,来买酒的人络绎不绝。 偌大的皇宫分成南北两边,相隔七里,又被称为南北两宫,中间用复道连接着,要说宫里头势力最大的是谁,一般人想到的肯定是皇帝,然而却并非如此,最起码洛阳城的老百姓都是这样想的。 他们都觉得真正的权利一直掌握十常侍手中,当今皇帝还说出张常侍是我父这样的奇葩言论,张常侍也就是张让,被称为最有权势的太监。 张让的心机很重,并不是一个只会吹嘘拍马的太监,而且非常圆滑,非常善于迎合当今皇帝的心思,不光是老百姓怕他,当朝的官员对他也是畏惧如虎。 这一日,张让正躺在椅子上,享受着宫女的按摩,却不想一名内侍闯了进来,咋咋呼呼的说道:“大人不好了,有一伙人把南宫门给堵住了,咱们要不要去禀告陛下呀?” 张让眼皮子都没翻一下,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派侍卫把那伙人全都抓了关进牢里,这点小事还用得着打扰陛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内室回答道:“侍卫们早就赶过去了,可是他们都像是中了邪一样,都坐在原地晒起了太阳,我看咱们还是去禀告陛下为好,别万一出了大事,咱们不好向陛下交代。” 闻听此言,张让终于有了些许精神,他缓缓坐起身,挥挥手让宫女先行退下,心中暗道,陛下此时正在与绣女们在西苑戏水玩闹,此时过去打扰实为不智。 西苑那边荷花开的正妙,妙龄女子一个个脱光衣服,与荷花为舞,刘宏肯定乐在其中呢,说不定身上也没穿什么东西。 那场面光是想想就足够香艳了。 他把自己定义为奴才,奴才最主要的就是照顾好主子,因此刘宏的享乐最大,其余的都得靠边儿站。 以前有类似的事情,他都是这样处理的,皇帝非但没有怪罪,反而越发的信任他了,他把这一套叫做投机之道,也是自己能得到这么大权利的重大原因之一。 这些年来,刘宏的身体越来越差,这也是他的功劳,试问一下,哪个人如此纵情声色,能够活得长久,而张让则想得更加长远,刘宏要是真的蹬腿儿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