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刺史府,刘岱着急地询问斥候。事发突然,这群黄巾军就像是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东平,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东平国的急报,就像雪花片一样传进府中。
“回使君,东平国都寿张已经沦陷,梁相国战死。目前,东平国只剩下范县和须昌二地,尚在抵抗,两县县令已派了十几波人前来求援。”
“情况竟已如此危急!”
刘岱脸色大变。
要知道,东平国的面积比东郡还要大一些,竟然沦陷得如此之快!
如果范县和须昌失守,东郡将面临无险可守的境地,黄巾贼必然会长驱直入,攻破兖州。
想到这里,刘岱连忙喊道,“传令下去,立刻点兵支援范县!”
话音刚落,一道声音从门外响起,
“且慢!”
刘岱定睛一看,只见自家大儿子带着一行人走了进来。
紧随其后的,还有兖州的一众官员和将领。
“德正(刘允字),你等来得正好!”
看到这群人,刘岱便没有那么慌张了。
只不过,他并没有注意到刘允身边的夏辰。因为夏辰穿着朴素,他只当成是刘允的随从了。
“黄巾贼突然杀至,攻破东平国,任城国,已将东平相和任城相杀害。今整个东平,仅有范县和须昌二地在抵抗贼寇,形势岌岌可危。”刘岱简单地,把情况说了一遍,随后继续表达自己的观点。
他道,“范县乃东郡门户,若是范县失守,东郡必定遭殃,故我欲派遣大军前去支援,拒贼与郡外,还望诸位多多支持!”
兖州一众官吏没有说话,他们也知道范县是东郡门户,不能丢失。
只不过,黄巾贼能如此迅速地占领东郡,劫掠任城,其势之大难以想象。贸然前去,所有人的心里都没有底。
但也有好战分子支持刘岱。
部将王肱拔出佩剑,怒声道,“我等愿随主公杀敌!”
然而他话音刚落,却被夏辰拦住,“刘使君,你不能去!”
刘岱这才重新审视他,随后询问刘允,“德正,此人是谁?”
刘允连忙道,“回父亲,此乃孩儿新拜的老师,辰公子。老师学识渊博,夺得了算数大赛的魁首,并且传授了我们不少算数知识,众人无不倾佩。”
众人闻言,却都没当回事。
他们知道大公子钟爱算数,为了算数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也可以理解。
刘岱虽然好奇,刘允为何要拜这样一位年轻的老师,但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
只听王肱反驳道,“大公子,算术和行军打仗完全不同,就算这位公子算术造诣极高,也没资格在这里出谋划策。今范县告急,若不立即救援,范县定然守不住。到时候,遭殃的不只是东平国,而是东郡,乃至整个兖州。这份责任,谁能担待得起?”
梁岱一心想要回东平国,见夏辰阻拦,他心生厌恶。
“刺史大人,东平国的将士在与贼人战斗,无数人因此而牺牲。您千万不可听信小人之言,弃大义与和百姓与不顾啊。依我之见,当乱棍将此人打出,速速出兵救援范县!”
部将徐翕也赞成,“范县关乎东郡存亡,不可不救。”
“父亲!”见没有人信自己老师,刘允急了,“老师劝阻,必然有他的道理,还请父亲给他一个机会陈述其中的利害。”
然而,刘岱此时只想着尽快去救范县,哪里听得进去。
“范县必须救,我儿无需多言。我去之后,你负责看守东郡,无比尽心尽责!”刘岱推开刘允,直接往门外走去。
夏辰很无奈,刘岱如此莽撞,难怪堂堂一州刺史,会被黄巾军斩杀。
甚至还连累了自己的家人,苦心经营的兖州,最后成了他人的嫁衣。
夏辰此次来到兖州,就是为了改变历史,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
“刘使君,你若出兵兖州,必有性命之忧。你若不幸牺牲,整个兖州必然沦为修罗地狱,无数百姓将家破人亡!”
为了让刘岱冷静下来,他必须用言语刺激。
这句话,成功地激怒了刘岱。
“本府是看在德正的面子上,才没有与你一般计较,可是你,竟然得寸进尺!大战在即,你却扰乱军心,是何居心!”
梁岱见状,赶忙火上添油,“世伯,此人身份不明,先是扰乱算术大赛,又百般阻挠您支援东平,甚至还诅咒您。我认为,他一定是黄巾贼派来的奸细内应,应将他就地斩杀!”
夏辰让他颜面扫地,他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陷害夏辰的机会。
夏辰眉角微沉,面色含怒。
本以为梁岱只是蠢,没想到他心肠如此歹毒。
对于想要他性命的人,夏辰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不过看在他的父亲刚刚为国战死,夏辰可以让他走得体面一些。
“刘使君,岂不闻忠言逆耳利于行?要是让世人知道,你连一句劝阻之言都听不进去,世人会如何评价使君呢?”
夏辰暂时没有理会梁岱,眼下稳住刘岱才是最重要的。
作为一州刺史,汉室宗亲,刘岱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