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语无伦次。 “哪儿来的小乞儿?” “咦,不对,我怎么看她有点儿眼熟?” 两个兵士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掀开面罩,露出了一张颇为年轻的面孔,盯着凌菘皱眉打量,面露异色。 很快,他眉头一挑,认出了凌菘:“竟然是你……一年前那个哭包小丫头,你居然活下来了?” “你认识?”那年轻兵士的同伴问道。 “你也认识,忘了吗?一年前神朝大军远征天外,有一批天才被一起带走了,其中一个就是这丫头的兄长。当时她在神庙门口哭得死去活来的,可惜没人管她,最后她自己哭累了才离开。” “是她啊。”那同伴也回忆起来了。 “当时还以为她走不远,会在这周围转悠,还说留着当个消解愁闷的乐子,没想到这丫头离开后就再没出现过了,这都一年多了吧?” 说到这儿,那掀开面罩的年轻兵士口中不由啧啧称奇。 他抬手把凌菘从地上拎了起来,目光在凌菘的身上转了两圈。 这一瞬间,凌菘心中的警惕性拉到了最高。 对方这样细致审视,很可能会发现她有修为的事实。 不过很快凌菘就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因为那个兵士仅仅只是在查看她身上有没有伤,并没有深入探查她的身体情况。 看来,这二人压根就没想过她能踏上修行这条路,依旧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流浪的野丫头看待。 “看来这丫头运气不错,附近荒郊野岭的,至少要走小半个月才能看见人烟,她不仅活了下来,似乎都没受什么伤。”那年轻兵士说道。 “你不是走了吗?又跑回来干什么?”旁边的同伴询问凌菘。 “我……我想哥哥了。”凌菘揪着自己的衣角,微微仰头,大眼睛怯生生地望着二人:“叔叔,我哥哥他回来了吗?” “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呢?”那年轻兵士明显想要逗弄凌菘,笑呵呵的反问道。 “唔,囡囡求你了,叔叔你就告诉囡囡吧……”凌菘朝着对方鞠躬,声音带着哭腔。 “哈哈哈……” 两个兵士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对于他们而言,凌菘此举固然看起来可怜巴巴,但更是一种天真的表现。 如果这世界上的事情只要开口求一求就能办到的话,又哪里还会有那么多恩怨情仇呢? 嗖! 就在二人打算继续逗一逗凌菘时,旁边另一道神虹降落。 来人的身份明显比那两个兵士要高一级,声音雄厚带着质问:“干什么呢?到底什么情况?” “什长,没什么,就是一个小乞儿,回来找她哥哥的。”掀开面罩的兵士回答道。 “找哥哥?” “对,一年多前,她哥哥跟着大军去天外了,她根骨太差,没人想管她。这不,在外面流浪了一年多,现在又眼巴巴地跑来问我们她哥哥回来没有呢。” “那就把她赶走,这几天上面会有大人物下来检查祭坛附近的防御大阵,让他们看见有无关人等出现,你我都要挨罚。” 什长语气生硬,眸光瞥了眼凌菘,充满嫌弃和厌恶。 吩咐完两个手下,他转身又飞回了巡逻队伍中。 “听见了吗?小丫头,赶紧走吧,没事别往这边跑,少给自己惹麻烦。”年轻的兵士拉下面罩,挥手驱赶凌菘,让她赶紧离开。 “叔叔,求求你们告诉我一声吧,我哥哥有没有回来呀?”凌菘哀求道,“囡囡很听话的,不会给你们惹麻烦,我马上就走。” 已经转身准备飞走的两个兵士闻言,不由又回头看了看她。 许是于心不忍,那年轻兵士的同伴叹气道:“才一年多,哪儿有这么快回来的?你还是想办法好好活下去吧,别没等到你哥哥回来你自己先死了。” 凌菘听后,虽然已经有所准备,脸上还是止不住的失落。 这是真情流露,不是在扮戏。 “囡囡知道了……谢谢两位叔叔,囡囡这就离开,不给你们添麻烦了。”她低下头,转身离开,边走边抹眼泪。 单薄的身子渐行渐远,孤零零的格外可怜。 “唉,我们刚才是不是不该逗她?”年轻的兵士似乎有些愧疚。 “人各有命,别想那么多,赶紧走,等下什长又要催了。” 身边的同伴微微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二人随即飞天离去,很快就回到了巡逻的队伍中。 …… 背对着古庙离开的凌菘,走出了相当长一段距离才收拾好心情。她回头看了看,确认不会被发现后,这才找水源给自己清洗干净。 “才一年……不会这么快回来……” “哥哥要去的地方一定很远很远,看样子,没有个三两年的,很难回来。” 梳洗的时候,凌菘的脑海中回响起刚才那两个黑甲天兵的话,清亮的眸子中泛起了一抹无奈。 这才一年过去,看来还要等很久才能相见啊。 她幽幽一叹。 很快,凌菘清洗完毕,用神力将湿淋淋的衣服蒸干后,她冲天而起,简单辨认了一下方位,朝着小村子那边飞去。 重新回到村子里,时间正是傍晚。 凌菘的出现,让村子里的人既惊又喜。 说好的是出去几天,结果她这一趟一走就是将近一个月,吓得村子里的人都担心她在外面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 又或者是无牵无挂,干脆不想再回来了? 总之,村子里很是为她牵肠挂肚了一番。 毕竟凌菘得到了公羊雍明的衣钵,如果能跟老人一样继续留在村子这边,别的不说,起码没什么人敢随便来欺负大家。 也不用担心有什么豺狼虎豹进村肆掠。 当然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