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家伙……” “要不要扣点表现分呢。” “可发现我这一行为本身也算是出彩的一部分了,即使‘我’已经在他面前出现过一次。” “有点小纠结呢。” “算了,功过相抵吧。” “哼哼,这就是胡言乱语的代价。” 在光明到达不了的阴影幕后里,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翘着二郎腿横躺在沙发上,手指不断地滑动着面前的粉红色光幕,上面正显示着富江的个人资料。 …… “父亲们今天又出门了,他们说我的母亲躲在外面。” “他们要给我带回一个妈妈。” “我知道他们在说慌,那个妈妈明明就藏在冰柜里,藏在不同的夹层中。” “可前天的呢?我不知道,我又画了一个朋友,用冰柜里的涂料。” “我常常能看到朋友们在笑,爸爸们却为了朋友鞭打我的手指头。” “朋友们哭了,爸爸们笑得很开心。” “我知道爸爸们是想保护我,他们害怕朋友们把我也一起带走。” “就像一个星期前的妈妈一样,他总是穿着一条白裙子。” “可惜他总想带我走,他应该是个坏妈妈。” “有个妈妈的脖子破了个洞,我喜欢那些颜料。” “妈妈的红裙子自己回来了,我也有一条红裙子了。” “爸爸们也哭了,朋友们都回来了。” “哈哈……我很开心。” 看着涂抹在墙壁上的一串串扭曲怪异的文字,陆远和富江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他们在这段鲜红诡异的血液里,读出了几分天真的意味。 从这个孩子字里行间流露出的细节里可以发现,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三观已经出现了严重的扭曲,很难想象他生活在一个怎样的环境里。 光是想想,就让两人有些头皮发麻。 “你现在还坚持自己的看法吗?” 富江看着一旁面色阴沉的陆远童鞋,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场面或许有些严重挑战他那目前还处于人类范畴的三观了。 但出人意料的,陆远只是抬起头笑了笑:“这不是正好佐证了我的看法吗?” “这么说也没错。”惊讶于陆远的适应力之强,富江将发丝撩到耳后露出了一个完美的笑颜:“那还要继续往前吗?我们或许可以回去了。” “不能走回头路啊。”陆远摇了摇头。 “你不是说回忆不算回头吗?” “可我们还在回忆当中,要先清醒才能继续前进。” “你说话怎么总是这么的……文雅,搞得人云里雾里的。” “总之,我们不能回头。”陆远没有回应她的挖苦,而是起身继续向着更深处走去:“我有预感,我们很快就能回家。” “是吗?那就看你表现啦。”富江快走几步,跟上了陆远的步伐。 在知道地面上这些“油彩”的原料之后,他们走路的动作变得更加稳重。 …… “我的神探大人,你准备怎么处理眼前这么一个,呃——” “这么一个疑似曾经是美女的东西” 漆黑的车厢之中,福尔摩斯手中的烟斗成了里面唯一的光源。 英明神武的麦克长官在黑暗中胡乱比划,他的屁股下面还坐着一个会时不时晃动的手提箱。 “本来是应该直接烧掉的,但我有个更好的主意。”福尔摩斯吐出一个烟圈,密闭的空间里充斥着刺鼻的烟味:“用她给那孩子送份大礼。” “……” “你是想挑起他的家庭纠纷?你们为什么这么关注他。” 麦克有些不理解福尔摩斯对于那个学生的态度,他不清楚陆远的身上有什么值得这种传奇投资的地方。 “不不不,让他得利可以恶心别人。”福尔摩斯磕了磕烟灰,四散的火星映衬着他神秘的面庞:“而我们一致决定要恶心那个混蛋。” “谁有这么大的能量,可以同时得罪你们那么多人?” “哈哈,他的名字不能提,也不要猜。” 福尔摩斯熄灭了烟斗,车厢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他向前凑了凑,在座椅上扶稳,一脸郑重地说道:“我只能告诉你,他姓萧。” 在他说出那个姓氏的瞬间,车厢激烈晃动了几下,没有任何准备的麦克长官直接被甩到了椅子下面。 但,也仅此而已了。 “哈哈哈,他对这里的掌控程度没有想象中的深啊。”福尔摩斯重新点燃了烟斗,畅快的大笑几声,脑袋直接贴到了车厢上。 “我还以为宇宙里所有的地方都是他的后花园呢。”他越想越开心,直接坐着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灰黑色的烟灰散落一地:“也对,这样才有挑战的可能啊。” “啧,被人安排的感觉真不爽。” “哪怕那个人和你再熟都一样。”福尔摩斯的注意力终于从刚才的欢愉中脱离出来,迷雾后的眼睛看向正试图重新坐回去的麦克长官:“是吧?” “嗯?嗯……” 麦克含糊地应了几声,又引来福尔摩斯一阵刺耳的大笑:“哈哈哈哈。” “砰砰。” 车厢前面传来了敲击铁皮的声音,一道嘶哑的喊声从驾驶室里传出:“安静点,这破车可禁不起你们折腾。” …… “陆远君,你快来看!” “这里有个地下室耶!” 听到富江在不远处传来的喊声,陆远的嘴角微微上翘——能在这么压抑的环境里发出这样兴奋的声音,也就富江能做到了吧。 “来了来了,这里不会就是小孩说的‘冰柜’吧。” …… 时间前推十分钟。 在看完那段文字之后,陆远和富江下意识地放慢了前进的脚步——他们需要尽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