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很满意雾隐的配合,他松开雾隐的手,一边反身重新将她压在身下,道: “是啊,那个孩子真的听话,我只告诉他如果妈妈知道了,就肯定会把他丢出去,就像丢了他姐姐一样,他就真的闭嘴了。而他的门锁,是他第一次不听话,如果他听话一点,我也就不会那么弄他了。” 雾隐的眼底放出冷冽的光,手重新伸到枕头底下,道:“他是你儿子。” “不重要,我一开始就是看中了你,才靠近你妈妈,是你妈妈擅作主张把你送走的,冬儿那个男孩,怎么也代替不了你。” 如月迫不及待地脱下了自己的最后一条裤子,可没等他再有什么动作,只感觉胯下一凉,一股热流喷涌而出。 他低下头,只见两腿之间插入一把剪刀,血液顺着刀柄向外喷着,顺着握着刀柄的那只手,流淌在少女洁白的睡衣上。 如月发出一声惨叫,双眼一下子变得血红,一掌狠狠地甩在雾隐脸上,成年男人的一巴掌直接将女孩甩下了床,砸碎了放在床头的水杯,陶瓷的碎片刺入雾隐的肌肤,鲜红的血液低落,与轰鸣的雷声融入一起。 耳朵因为这一巴掌而发出抗议的嗡鸣声,可雾隐脑子里一片空白,带着沾满血迹的睡衣,飞快往外冲去。 她冲出房门,踏过漆黑的走廊,带着尖锐的疼痛冲入雨中,只能听到如月的怒吼: “你还敢去哪里!” 深夜的倾盆大雨一下子将她的身影包裹,冲刷着如月留在她身上的所有痕迹,也掩盖住了她的所有视线。雾隐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回去,也不能留在原地,只能朝着茫然的前方奔跑。 她还能去哪里? 回神奈川吗? 还是去表弟家里? 可他们……都有自己的家啊。 停在十字路口,雾隐茫然地看着四个方向,被玻璃割破的玉足经过长时间的奔跑早已鲜血淋漓,艳红的血液顺着雨水的流动,坠入下水道口,雾隐的脸色也随着失去的血液越来惨白。 脑袋依旧因为那一巴掌嗡嗡作响,雾隐用力晃了晃,逐渐恢复了理性,跌跌撞撞地朝着警局的方向走去。 此刻已经是后半夜,警局只有一老一小警员在前面值班,看到浑身湿透的少女进入警局,纷纷吓了一跳,老一点的警察立刻脱下警服外套,跑上前披在了雾隐身上,忙问道:“你怎么了?” 雨水顺着发丝与衣角滴滴答答地掉落在地,雾隐抓紧了那带着余温的外套,声音平静得连她自己都觉得吓人,在空旷的前厅显得格外的清晰。 “我妈妈的男朋友要侵犯我。我只知道他姓如月,我用剪刀伤了他的腿,现在他应该在我家。” 她说完,接着用那冷静的声音说出了自己家里的地址。 老警员回头,对小警员使了个眼色,后者很快就明白,冲到座机前拿起电话就吩咐了下去。 女人的新男友侵害女儿的案件不止一起,老警员又气又无奈,看着满地的血脚印,连忙安慰着小姑娘:“你已经安全了,我先送你去医院……” 一直紧绷的神经因为一句话而彻底放松,雾隐空洞的眼睛在老警员脸上扫了一眼,下一刻,她浑身懈了劲,晕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