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雄军军营。
卢象升一收到袁崇焕的军令,便准备下令全军开拔。
“将军,且慢!”
卢象升的从弟卢象同站出来,道:“将军,末将听说陛下毫无根据的下达这样的旨意,袁总督并不打算领旨,原本想要派遣祖大寿前往府谷,现在又派遣我们前往?”
“这很显然是在打压我们天雄军啊!”
“是啊,将军,我看我们还是推辞的好,毕竟,现在延安城外贼寇众多,我们天雄军好不容易将他们围起来,正是关门打狗的时候,这时候派遣祖大寿前来,不是想要捡功劳么?”卢象坤道。
这两人都是卢象升的从弟。
天雄军不仅仅是卢象升是如此,从上到下都是亲朋好友组成。
因此,卢象升的两个从弟在这里并不稀奇。
卢象升自然也是看得清楚明白,但是他并不想要跟袁崇焕起冲突。
袁崇焕毕竟是三边总督,节制陕西和陕西两省兵马。
再者,这也是崇祯的命令!
除此之外,卢象升也明白一个道理,风头太盛可不是什么好事。
“袁总督既然已经下达军令,我们遵从即可!”
“传本将军令,天雄军所属,立即做好开拔准备,等祖大寿来就立即换防!”
卢象升当机立断的说道。
“将军!”
卢象同和卢象坤两人神色一变。
卢象升直接抬手打断,道:“别说了,就按照军令行事!”
“大哥!”
卢象同和卢象坤两人急的直跺脚。
卢象升叹息一声,道:“这也是陛下的旨意,不管是真是假,我们都应该遵照陛下旨意行事。”
卢象同和卢象坤两人听到这般话,也只能默默叹息,拱了拱手便走出军帐。
三日后,祖大寿率领大军跟天雄军换防。
“卢将军,袁总督此次派你前往执行陛下亲自下达的任务,可见袁总督对你是何其看重,日后卢将军若是飞黄腾达,可不要忘记我等啊!”
祖大寿骑着战马与卢象升并肩而行。
卢象坤和卢象同两人在后面听到这样的话,心里暗骂一声。
这祖大寿当真是不要脸!
陕西境内的将官哪个不知道贼寇正在南下,怎么会东进?
在府谷设伏,那很大可能就会扑空。
只有不受袁崇焕待见的将领才会派去那种地方,坐冷板凳。
要怪就怪卢象升根基太浅,如若不然袁崇焕怎么不敢调动曹文诏。
这摆明就是在欺负卢象升!
现在祖大寿还有脸说这样的话!
而卢象升则是神色淡淡,不温不火的说道:“都是为朝廷效力而已,有何前途不前途的,反倒是祖将军,可切勿将延安城周边的贼寇给放走了!”
“哈哈!”
“卢将军切勿担心,本将定让这贼寇有来无回!”
祖大寿哈哈大笑。
卢象升也不再多说什么,便道:“那本将就告辞了!”
卢象升拱了拱手,便带领天雄军开拔。
祖大寿看着浩浩荡荡的三万天雄军,嘴角不住露出几分嘲讽之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轻哼了一声,便策马回营。
一个月后。
府谷县。
黄河东岸。
卢象升带领着卢象坤二人正在巡查。
自从卢象升带领天雄军来到此地之后,卢象升勘察过府谷附近的地形。
沙角一带并不适合设防,因为那片山峰以梯形为主,只要派出一个斥候,前往山顶,有没有敌军基本上就一目了然。
所以,卢象升将三万天雄军全部埋伏在黄河东岸朱家川!
朱家川地势极为奇特,呈现出一个勺子形状,有效的抵挡住黄河水流,在勺子地形尾部水流很是平稳。
这里可以说是府谷最为适合渡河的地方!
如果崇祯没有说错,只要贼寇想要渡河,必定会选择这里!
而卢象升将伏击地点设在黄河东岸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朱家川黄河沿岸几乎是一片平原。
少有遮掩之物,也没有什么险要的山峰。
而再过数里,便是险峻山峰与山林。
卢象升将伏兵全部埋伏在这里,弓箭手居高临下,只要贼军一旦过河,立即万箭齐发,必定杀得贼军人仰马翻。
接着,由在山林中隐藏伏兵,听到号令立即杀出!
卢象升敢肯定,到时候有多少贼军渡河,便会有多少贼军倒在这里!
有来无回!
同时,卢象升还为了保险起见,以防贼军拼死一搏,他在东林方向留出一条口子。
那片林子里早就准备好火药,火油等等物品,如今是十月份,天气极为干燥。
一旦贼军从这里突围,只要一把火,绝对让他们无一人能够活着离开。
“大哥!”
“我们都已经在这里埋伏了一个月,喂了一个月的蚊子,下面的兄弟们都有意见了!”
“不少兄弟对陛下甚至是有些微词!”
“我们是来剿贼的,我们是来为国效忠的,不是来喂蚊子的。”
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