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哥哥,尝尝刚从国外运来的葡萄,非常甜呢。”
纤细的手指将一颗晶莹的葡萄送入了男人的口中。
女人抚靠在男人耳边,挑逗着他的耳垂,媚眼如丝:“好吃吗?”
宫亦寒眼神玩味,勾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雨凝喂的当然好吃。”
赵雨凝受宠若惊的看着他,扑在宫亦寒的怀中,娇笑一声:“寒哥哥,你可真坏!”
坐在沙发上的两人耳鬓厮磨,亲密无间,看起来好不快活。
唐菲菲刚进入大厅便看到这一幕,脸色骤然变得惨白无比。
宫亦寒一定要这样羞辱自己吗?
花钱买下她,就是为了让自己看到他跟别的女人恩爱缠绵?
唐菲菲捏住拳头,压抑住心头喷涌而出的负面情绪,转头就要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喝住了她:“站住!”
唐菲菲微微一怔,停下脚步,抬眼看向了眼前的男人。
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
如刀削的俊美脸庞,仿若魅惑人心的撒旦,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漆黑的眸子深邃幽冷,闪烁着冷厉寒光。
仅仅是坐在那里,便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黑豹
,透着令人望而生畏的霸气。
唐菲菲看了他一眼,迅速垂下头,轻声道:“少爷有什么吩咐?”
宫亦寒看着她楚楚动人的脸蛋,红唇勾起一丝讥诮的弧度。
他微一松手,雪白的玻璃杯掉在了地上,啪的一声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捡起来!”他开口,声音冷硬如冰。
大厅里立刻变得鸦雀无声……
唐菲菲猛地抬头看向了宫亦寒,眼神中带着无措。“亦寒,你——”
“哎呀亦寒,你怎么能这么对菲菲姐啊。”
赵雨凝靠在宫亦寒的胸膛,娇笑道:“人家当年可是京都第一名媛,身骄肉贵,哪里能干这些粗活啊!”
唐菲菲捏住拳头,脸色骤然一变,火辣辣的像被人打脸了一般。
没错,以前的她确实是唐氏集团的大小姐,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拱月的存在。
可是现在唐氏集团已经被宫氏吞并了,她也因为母亲的医药费被迫卖给了宫亦寒。
现在的名媛说起来,不过是讽刺而已。
宫亦寒勾唇一笑,眼中带着讥诮之色:“你既都说了是以前,以前只代表以前,不代表现在。”
“既然她已经成为了我的奴隶,自然任我驱使。”
赵雨凝扯了扯宫
亦寒的衣服:“可是我看菲菲姐好像不是很情愿呢!”
“不情愿可以滚!”
他冰冷的话语就像一把尖锐的刀,狠狠的戳进了唐菲菲的心里。
她用力咬着红唇,口腔里逐渐弥漫出血腥的味道……
唐菲菲捏住拳头,一字一顿道:“没有不情愿,我这就收拾。”
母亲还在医院养病,每天睁开眼就是天文数字的账单,她除了屈服没有别的选择。
她默默从杂物间拿了扫把跟簸箕,开始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
正当她准备打扫的时候,一条腿猛地伸过来挡在了她的脚下。
唐菲菲丝毫没有任何防备,被人这么一绊,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地上的酒渍瞬间打湿了她的衣服,雪白的长裙被红酒染红,变得斑斑点点。
散落的玻璃碎片扎进了她的肉里,痛的她皱起了眉头……
赵雨凝看着她,哈哈笑了起来:“亦寒,你看她狼狈的样子好好笑哦,像不像笨重的大乌龟?”
现在的她哪里还有半分第一名媛的气质呢?不过是宫家最普通的女佣而已。
宫亦寒凝视着眼前这个女人,一脸冷漠。“我看她不像乌龟,倒像是一只癞蛤蟆!”
“哈哈,寒哥哥形容的真
到位!”
赵雨凝更加放肆的笑了起来。“是一只癞蛤蟆,一只痴心妄想的癞蛤蟆,哈哈。”
唐菲菲趴在地上眼眶发红,眼泪几乎就要滴出来……
原以为宫亦寒肯答应支付母亲的医药费,是对自己余情未了。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她痴心妄想罢了。
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羞辱她……
她深吸一口气,强逼着自己将眼泪倒流回去,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开始扫地。
腿因为落地的时候被酒杯瓷片划破,行动非常困难。
每走一步都像针扎一样,痛的她话都说不出来。
可即便如此,唐菲菲还是将地上的碎片扫的干干净净。
眼看着唐菲菲就要离开,赵雨凝突然道:“亦寒,你看地上都是酒渍,怎么走路啊!”
她摇晃着宫亦寒的胳膊,撒娇道:“万一我也摔倒了怎么办?”
宫亦寒刚要开口,唐菲菲打断了他:“我会擦干净的。”
她一瘸一拐的将扫把放回去,再次拿起抹布开始擦拭地上的酒渍。
她之前是千金小姐,从没干过这些粗活。
可是这次唐菲菲却擦的很认真,连茶几的角落都没有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