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游宫
三位圣人坐定。
老子道:“看到两位师弟门下人才济济,为兄放心多了。”
元始尊却苦笑道:“师弟回去仔细询问了一众门下弟子,却未寻得赋异禀之人,实在惭愧。”
“不知通师弟门下?”
二位圣人看向了通教主。
通教主道:“二位师兄也看到了,师弟门下弟子众多,分散各地,如今聚来,尚未来得及询问。”
老子白眉微皱,道:“为兄门下只玄都一人,赤子纯真,却无创立道文之赋。”
老子又道:“三教人阐截,为兄所为极少,教化众生的重担还要落在二位师弟肩上。”
元始尊道:“师兄教化在先,立教在后,一劳永逸,我与三师弟却是立教在先,教化在后,与西方准提发下大宏愿相去五十步与百步耳,先劳者逸,后劳者劳,贫道差师兄远矣。”
通教主也点零头道:“师兄高瞻远瞩,贫道不及。”
老子先行百年,行走人族,传道解惑,百年辛苦,却是先种下晾种,等开花结果,一切就顺利成章了,老子成圣,不用再去行教化,其余四圣不管是立教阐明道的阐教,还是有教无类为众生截取一线生机的截教,亦或是以广大西方为己任的西方教,都有任务,道功德不是那么好拿的。
四个圣人都一身债。
女娲娘娘与老子无债一身轻,一个直接搬去了混沌,一个在景宫躲清静。
若有责任,女娲身后还有个妖族这个尾巴。
老子偶尔睁眼看一下人族。
其余四圣越拖债越重,越难还清。
都不容易。
“各人有各饶道,为兄心老,喜静不喜动,烧火炼丹,清净无为,元始师弟心高,通师弟心大,皆有可为,为何羡慕为兄白首老翁暮气沉沉?”老子浑浊老眼看向两位师弟,目中含笑。
元始尊笑道:“师兄这叫老谋深算,不为老。”
通教主点头道:“师兄有些不厚道。”
也不知他是在大师兄不厚道还是二师兄不厚道,也许是两个师兄都不厚道。
老子笑着指元始,元始又笑着指通,老子元始一起指向了通。
师兄弟三人都笑了起来。
仿佛又回到了昆仑山修道的那些年。
……
老子道:“三教弟子齐聚不容易,该定的名分还是要定下,名不正言不顺,上下尊卑不可乱了。”
元始尊道:“师兄的极是。”
通教主也点零头。
老子稽首道:“贫道代老师执掌玄门,今日人阐截三教内门弟子贫道需见过,根性不足、道德不修的,贫道不认。”
元始通稽首道:“应该的。”
老子看向元始尊道:“燃灯道人入阐教,贫道却不知。”
此言责问之意不言而喻。
元始尊面皮微红道:“不曾告知师兄,是元始疏忽了。”
老子眼皮微抬道:“本来你收弟子贫道不该过问,但阐教的副教主……贫道这个玄门之长却不能不问。”
元始尊忙道:“师兄该问,是元始思虑欠缺。”
老子道:“燃灯道人,心性如何?品性如何?道德如何?”
一连三问,碧游宫肃然威严。
元始尊肃容道:“皆是上等。”
“哼?”老子哼笑,“师弟,话不可满,日久方见人心。”
元始尊不言语了。
老子看了他一眼道:“你是一教之主,你认定的事,贫道也不好再什么。”
元始尊道:“多谢师兄体谅,师兄教训,元始定铭记于心。”
“且行且看吧。”
老子转头看向了通教主。
元始尊松了口气。
“你可有话对贫道?”
老子平静的看着通。
通教主摇头。
坦白从宽不是他的作风,死不认错才他的性格。
老子轻哼一声,道:“你倒是能瞒,石矶你准备如何?”
通教主笑道:“今日之前我尚头疼,今日二师兄却教了我一个办法。”
元始尊胸口中刀,插刀的自家兄弟毫无愧色。
老子又看了元始尊一眼,意思是你带的好头。
元始尊不敢怒也不敢言,瞪向了通教主。
通却不痛不痒,视而不见。
老子道:“石矶你知道多少?”
通道:“该知道的都知道吧。”
老子淡淡看了他一眼道:“如此自信?”
通教主道:“她与我有缘,很多事,也未瞒我,其所言所行皆合我道,又在我座下曾听道三百载……至于其他,我也不愿深究。”
老子道:“这一点,你比你二师兄强,知道先观其行,再看其道,且不曾轻易重诺于人。”
元始又中刀。
“行吧,我们出去,你派人叫她来。”
老子起身,元始通随之起身,却是一苦一乐。
通教主出声道:“童儿。”
一个胖墩跑了进来:“老爷,何事?”
“你去将石矶叫来。”
“石矶?”胖墩明显有些懵。
通教主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