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浓看着姜明喜脖子上的伤口哭得一抽一抽的。
“造孽啊，姑娘，您头上的伤刚好没多久，这脖子上……”
姜宏一早就上朝去了，卫灵霜作为主母自然要出面处理此事，见姜明澜又闯出祸事来，当即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你胆子真是愈发大了！”
王噙露也得了消息到了姜明喜的院儿里，哭着道：“主母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主君为你们母女手下留情多少回了？上上回害我明玉，上回又传出谣言，这一回竟要毁了自家姊妹的容貌，下一回还能做出什么？”
卫灵霜看了眼在一旁默默垂泪的姜明喜。
“我看，这个家容不下她了！”
王噙露一听，面色大变。
“主母，事情还未分说呢，也要听明澜辩解几句啊。”
“辩解什么？”
卫灵霜好不容易又逮着了露香苑的过错，必然不想轻易放过。
“就算两姊妹发生口角，再如何也不该划伤自家妹妹的脸啊，以后叫小五还如何嫁人？”
王噙露看了眼姜明喜已经被纱布包好的脖子，道：“这不……划伤的是脖子吗？”
“王姨娘，你说话倒是轻巧！”
卫灵霜冷哼一声。
“她是从耳下划到脖子上，那么长一道，若留疤，头发都遮不住！”
她拖长了语调。
“我看啊，小四别留在家中了。”
王噙露一听，眼泪流了满脸。
“主母，明澜刚及笄，正是说亲的时候，怎么好将她送走啊……”
“她自己做事前怎么不动动脑子？她就是被你这个狐媚子给带坏了！你这副样子别做给我看，我可不是主君不吃你这套！”
卫灵霜越说越是气恼，不免口不择言。
“灵霜，身为当家主母，你怎能这样背后妄议主君？”
几人抬头，就见姜老夫人带着伺候自个的贴身嬷嬷站在了门口。
几人忙起身去迎，姜老夫人走了进来，示意姜明喜坐下来。
“你还伤着呢，不必多礼，好好养着吧。”
而后又转头看着卫灵霜，训斥道；“你身为主母，行事怎能如此偏颇？小四是该罚，可是非黑白还不明，也不能盲罚。”
姜明喜觉着好笑，这姜老夫人还真是会说话啊。
先是表示出关心她的样子，一副绝不徇私的模样，实际上字字句句都在拉偏架。
既然她和她儿子都这么中意王噙露，当初就该将王噙露娶进门啊，何苦又要费尽心机求娶卫灵霜？
既想图卫灵霜家的背景，又想她乖顺。
真是既要又要的典范！
果不其然，卫灵霜瞬间冷了脸色，站在一边不吭声了。
王噙露见为自个撑腰的人来了，扯着姜明澜就跪了下来，要她同姜老夫人好好说说事情经过。
此事就是姜明澜犯下的，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她一时找不出话来说。
见姜明澜六神无主的，王噙露是恨铁不成钢，只好将火发在雨荷身上。
“雨荷，你是死人啊？看着姑娘都吓成这样了，哪里像是能用簪子划伤六姑娘脸的啊？马车上就两位姑娘和你，三个人，你来说！”
姜明喜心下冷笑，王噙露这般暗示，雨荷自然知道怎么说了，她也是为此才带着姜明澜的手伤了自个，不然今日脱一层皮的就是她了，毕竟她可没人护着。
“是奴婢的不是，五姑娘说我们姑娘是狐媚子，妄图勾引卫二公子，我们家姑娘这才恼了……”
姜老夫人接话道：“原是这样。小五，小四毕竟是你姐姐，这般话说出口，你是在败坏你家姐姐的声誉啊！”
姜明喜忙起身，道：“祖母，冤枉啊，这些话，明喜是一句也没说过。”
“母亲，既然各执一词，就着了马夫来问，说不得他听到了。”卫灵霜道。
姜明澜一慌，就要说话，被王噙露拉了一把，只好埋下头，死死咬着嘴唇。
姜明喜一直在暗暗观察众人反应，王噙露和姜明澜的小动作一分不差地落入了她的眼中。
看样子这马夫也是说不了实话了，如何破局就要看他们接下来怎么说了。
没多会儿，马夫来了，果然将矛头直指姜明喜。
“小的就在外面赶马车，听得五姑娘很是激动地在车内说了几句，小的只是个马夫，不好多问，没成想闹得愈发凶了，又听见雨荷在求五姑娘……”
“那你的意思是我要用四姐姐的簪子去划四姐姐的脸颊，被四姐姐反过来划伤了？”
姜明喜看着马夫的眼睛，一字一顿提点。
“你可要好好回忆回忆，别记错了什么，毕竟姨娘在天之灵，都看着呢。”
马夫忆起了那日姜明喜被程姨娘附身之事，有些心虚，不敢再看姜明喜的眼睛，倒是姜明澜急吼吼跳出来。
“是的，就是这样，都是你……你污蔑我的声名，还妄图毁我容！”
“若真的是这样，我一张嘴堵了四姐姐和雨荷两张嘴，我还动手做什么？”
姜明喜又逼问起了雨荷。
“雨荷你作为四姐姐的贴身丫鬟，你